沈斯礼愣了一瞬才想起来这些东西是哪来的。
某次江知笑编了辫子过来,但一往桌子上趴就揪的头皮疼,起初还自嘲这是头悬梁锥刺股,最后到午休时她烦不胜烦,喊他帮忙把辫子拆了。
拆完她就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脸对着墙。头上解下的饰和小皮筋就暂时被他放进了校服兜里。
他把这一堆小玩意又妥帖的装了回去,从另一个校服兜掏半天,摸出一包卫生纸。
还是草莓果味的。
这也是他同桌的东西。
虽然沈斯礼回忆不起来怎么会出现在他兜里。
这么一想,他忽然现自己浑身上下都沾满了江知笑的痕迹。
他的左手手腕上甚至还有一圈用水笔画上去的手表——江知笑趁他睡觉时偷偷画上去的。
上面的时间是7:49。
寓意是祝他高考能考749。
沈斯礼听完后三秒,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往上一薅衣袖,果不其然的在她手腕上也看见了一个用水笔画的手表,上面的时间是7:5o。
他勾了勾唇,忽然有点不想把他同桌的卫生纸给陌生人用了。
但他最后还是从里面掏出一张,抬头递给了前面的风衣男,“你……”
某一瞬间,沈斯礼以为江知笑女扮男装来男厕看看他这个小三藏的怎么样了。
他瞬间串联起来了所有的事情,轻轻咬了下舌尖,把所有的诧异都压了下去。
恍若未觉的继续说完,“你擦一下吧。”
“谢谢。”
风衣男接过纸巾,淡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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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笑短信出去没过一会儿,沈斯礼就回来了。
他不像之前那样阴沉着脸,反而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小愉悦。
她没忘了沈斯礼之前也是个喜怒无常的带刺玫瑰,语气仍然小心翼翼,“你还好吧?”
沈斯礼高深莫测的瞥她一眼,没说话。
江知笑想到他是班长,恍然大悟的哦一下,也坐直不说话了,改成给他传纸条。
——你还好吧?腿累吗?厕所有座吗?
——你说呢
——那怎么办?下课我给你揉揉o。o?
传纸条就传纸条。
卖什么萌。
沈斯礼绷着脸,把纸条叠起来,放进文具盒里。
江知笑写完就后悔了。
她想象了一下自己蹲在桌子底下给沈斯礼揉腿的画面,感觉有点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