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
秦琰横他一眼,起身追海棠的步辇去了。
留下聂长风托着下巴,望望天空:“天相有点错乱,殿下也有点错乱,不妙。”
“错乱”
的秦琰,将这股“错乱风”
带进了王府的马车。
“快回府!哦不,去惠民药局!哦不,叫人去惠民药局接楚姑娘!”
海棠靠在秦琰身上,扁扁嘴:“殿下,镇定。”
见她语气并不很痛苦,秦琰稍稍放心,想想又是一阵后怕:“今日真正太危险,你不是向来都胆小么,用这么危险的法子来死里逃生,还不如当初我直接去求皇祖母。”
海棠有点想哭了。她从小就是娘跟前的爱哭宝宝,在穆王府努力装出大人的成熟样子,撑得也是很辛苦。
“生死关头,再胆小就真的要送命了。我也是赌一把,还好,赌对了。”
“赌一把……”
秦琰生气了,这女人,竟然拿自己的命在赌,“我还以为你听宗先生说过天相,你那么认真地跟我核实日期……”
海棠一听,这倒是个好借口,穆王殿下啊,您真是解了我一个难题。
幕后有人
“不是啦,我还没机会见到宗先生呢。倒是上次回家,听娘提了一句,想来是父亲说的吧……”
一边说,海棠一边安慰自己:没事没事,小小地说谎是为了往后更好地活着。就是有点对不住崔爹,这个时候还得拉他出来当幌子。
秦琰掀起车窗帘子,外头已经亮了不少,日蚀正在渐渐过去。
“这要是记岔了一天……不敢想像。”
他还是后怕。
“所以,我说是赌呢,赌我的记性。”
“往后再不许开这样的玩笑。横竖我豁了出去,总是要救你的。”
海棠心头一热,目光闪烁着:“真的?”
秦琰有些不好意思,避开她的目光:“我……我是真心将你当亲妹子看。”
“哦……”
海棠心里有些酸涩,更有些感动,心知这情谊绝非兄妹。经歷了这样的生死劫难,她心里早已将秦琰视作最重要的人。
唯一的障碍,都是因为她的隐疾。
她不敢去招惹他的感情。她招惹不起。
“我……”
秦琰欲言又止。
“殿下想说什么?”
海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