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武官提着笔,反复打量着台上泰然自若的槐天裴和手中的武录,一时觉得有些难以下手。
犹豫了几息,他一咬牙,直接记上了最朴实无华的过程。
宗师会理解的,嗯。
台下的左乐直勾勾的盯着槐天裴,瞠目结舌到:“这。。。这是什么怪物。。。”
“啊,他啊,习惯就好。”
李沫雪心里倒是毫无波澜,毕竟一个人能健全的从上古恶灵面前全身而退,就足以证明他的离谱。
“这真的是人类能做到的吗。。。”
左乐咂舌到,他看的很清楚,那一拳在破了长戟后,甚至距离那人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而只靠着出拳的气浪就将人震飞到不省人事,难以想象若这一拳打实了会是怎样。
“哈,想不明白就别去想了。”
她侧头看了眼迷茫的左乐,“虽然这话我来说很奇怪,但是,你的路还长着呢,而且,在很多人眼里,你这个年纪施展出来的身手,已经让绝大多数人啧啧称奇了。”
“好吧。。。的确,谢谢你。”
“不用谢。”
李沫雪笑着回应道,看向新一轮的台上,“看看比赛吧,虽然剩下的我觉得并没什么出彩的。”
“诶?就好像宗师他们那样,沫雪姐一眼就能看出别人的实力!?”
左乐惊讶道。
“哈哈,哪有那么神乎其神,嗯。。。大概是一种直觉?”
她含糊的解释道,“大概见的人多了,就会有一种这样的直觉?”
见她也解释不清,左乐也识趣的不再追问。
两人又看了一会,剩下的实属无趣,不是些外强中干的逞能人士,就是写初出茅庐的学徒。
拉普兰德也没抽到今天,一下午其实比不了几场,天很快就黑了,第一天的比武也正式结束。
左乐已经和太合回去了,武场的人也渐渐走光了。
德克萨斯先带着李沫熙回了客栈,小菲林仍然需要休养。
没过多久,一黑一白两鲁珀也进了隔壁房间。
“拉普,早点洗洗睡吧,明天从早上就开始了。”
李沫雪疲倦的趴在桌上说到。
“知道了。”
这次拉普兰德意外的顺从,抱着浴巾进了厕所。
而在外屋无所事事的李沫雪,强迫症似的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床铺。
很快,天完全黑了,家家户户基本都熄了灯,两人依旧一人一边躺在床上。
但起码这次的拉普兰德睡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