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书院在京城十分有名,虽说大户人家都有族学,请了名师来教导家中子弟,但奉天书院中却不乏名师。
尤其是前太傅朱越,此人乃是当今天子的老师。如今已然致仕,正是奉天书院的山长。
“也非此人!”
苏文卿再次摇头道。
这倒是让老太爷好奇了,到底是何方人物?
“那到底是何人?”
老太爷忍不住问道。
“是李师!”
苏文卿道此人名时面上满是恭敬,却叫老太爷糊涂不已。
他左思右想,也没想到李师是何人!
“倒是老夫遗漏了,这李师乃是何高人?”
苏文卿纳闷地看向自家老父亲,道:“父亲您不记得了?您之前还与他手谈过一局,说他棋艺精湛,您也非他对手。”
老太爷这才恍然大悟,“你是说那李授之?”
见着老儿子郑重地点了点头,老太爷心头火起。
“那李授之是什么人?你竟要让小七拜他为师?我看你是昏了头了。”
苏轶昭有些疑惑,那李授之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老太爷这么生气。
“李师不好吗?父亲之前对他不是还多有赞誉?为何突然这般生气?”
苏文卿很是疑惑,问道。
“此人只知对弈,君子六艺一概不理,与庶务更是不通,拜师何用?男儿当学成文武艺,为圣上分忧解劳,赤心报国,为民造福,岂可每日将精力尽数于对弈上?”
老太爷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这老儿子一直不着调,今日是他信了邪,竟以为是改邪归正了。
“那些夫子整日口中都是些仕途功名,如此市侩,庸俗不堪!吾等读书人的初衷是为何?习得满腹经纶,为的便是入仕途?”
定娃娃亲
老太爷额头的青筋直跳,苏轶昭看对方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
这老爹当真不通庶务,也不知怎么养出这样的性子来。
“那你又是为何?难道是为了吟诗作对,诗词歌赋?”
老太爷眼中冒火,语气中似夹有冰刀。
“有何不可?还落得个轻松自在。儿子虽不及那些大儒,但在京城也小有名气了。那些文人见了我,也必要尊称一声苏四爷!”
苏文卿摇头晃脑,言语间略有些得意。
您这是认真的?苏轶昭目瞪口呆,您确定那些人是因为您的才学,而不是另有原因吗?
“你、你”
老太爷也不禁被老儿子那厚颜无耻给惊呆了,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苏轶昭有些担心,老太爷年纪大了,会不会被气出个好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