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从王府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的,这是嫌弃自己的狗窝了?”
马车行驶在去书院的路上,苏轶昭看着无精打采的鼠妹,不禁揶揄道。
“什么狗窝?我什么时候住狗窝了?我住的是鼠窝啊!大牛的窝臭烘烘的,我才不愿意住呢!”
鼠妹翻了个白眼,小爪从苏轶昭为它买的小荷包里捻起一块云片糕塞到嘴里。
“这就是个形容,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苏轶昭哭笑不得,鼠妹还嫌弃大牛呢!
大牛的名字是鼠妹起的,对它来说,那只狗长得和牛一样壮实。
“王府好吃的太多了,又没有多少老鼠。回来之后,这伙食降得不是一点半点啊!”
鼠妹叹了口气,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苏轶昭忍不住拎起了鼠妹的尾巴,“你看看你都多重了?再吃下去比大牛还胖了,别一天到晚想着吃。”
“你不想着吃?我看你在王府吃的最多,连那个世子都吃不过你,我吃的都是你从手指缝里漏下的那点。”
鼠妹一顿挣扎,说它胖,它极其不乐意。
“你给我放下,这么拎着脑瓜子嗡嗡的。”
鼠妹用爪子勾住了苏轶昭的袖子,气呼呼地道。
苏轶昭放下鼠妹,尴尬地笑着,貌似是这么回事儿哈?
“总不能老是叫你鼠妹,给你起个名字吧?”
苏轶昭突然来了兴致,脑海中浮现了许多名字。
“你看你尾巴上有条金线,不如叫小金吧?”
苏轶昭灵机一动,道。
鼠妹鄙视地看了一眼,“不要!叫相思吧!我听你二姐总是念一寸相思千万绪,就觉得相思好听。”
苏轶昭闻言挑眉,二姐苏慕华今年已经十五了,正是少女怀春的年岁。
不过一般闺阁女子不会读这个,除非是有了意中人,难不成二姐是和谁私相授受?
这府上的动静她都要知晓,毕竟现在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你没事儿就去我二姐那儿转转,有特别的事儿就告诉我。”
别看鼠妹只是一只鼠,但它看得多了,也就懂了。
“你指什么事儿?她好像经常发呆,且还痴痴地笑。”
书舍
鼠妹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了什么。
“对了!上次你六哥坠马,好像和辅国公府的长房长孙朱晋安有关。那次听说朱晋安摔了,你二姐好着急的样子。”
“朱晋安?是那个长房嫡孙?”
苏轶昭皱眉,因为六哥摔马的事儿,她和月秋打听过辅国公府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