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季贤达想起这个味道,这是……他五雷轰顶般呆滞的看向李慕君离去的方向,皇帝是个女人!!!
初绽风华
摄政王府门口几个衣着华丽的小厮,看到王爷回来连忙点头哈腰的恭迎季贤达。一进大门的前院已经修葺完毕:合抱的古树、奇丽的假山还有青砖墁道,红柱绿瓦、雕花门窗还有彩绘斗拱,看起来的确是富贵逼人的王府。
季贤达进了书房,便有几个侍女端来热水热茶伺候。不过这些侍女不像别家那样,上来替季贤达更衣散发,而是从头至尾一言不发,放下东西默默的退出书房。
季贤达换了青色家常直身,梳洗过后,端了茶水坐到书桌前。
皇帝竟然是个女人!一直脸色严肃的季贤达,这会才放任震惊的表情到脸上:是个女人!他捏着茶杯缓缓的转,原来如此……
这样的话所有的奇怪之处就能解释的通,小时候不见人,长大了不让人近身,将来不婚配。
竟然是个女人,季贤达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难怪要每天在日头下训练,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李慕君时,那张玉雕一样的面孔。
原以为自己得逞,可以借机拉近和小皇帝的关系,没想到不过是被人家利用,通过训练让她看起来比较像男人。
季贤达笑着放下茶盏,皇帝是个女人自己的计划是不是该变一变?只要以此要挟,她敢不答应自己的要求?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条路实现自己的愿望更容易。
“将军,末将武元通求见。”
书房外传来豪放的声音。
“进”
季贤达话音刚落,门外走进个满脸笑容的魁梧的大汉:“将军怎么没去后院,跟弟兄们一起训练?”
“想点事”
季贤达笑着指指椅子“武大哥过来有事?”
武元通先提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咕嘟嘟喝了,又倒一杯才捏着杯子到椅子上坐下:“谷子带回来好消息,他查到监察御史马文芳,纠察合州知府贪墨案时收了重贿。”
季贤达点点头又问:“城外那些练得怎么样了?”
“那些新兵蛋子不顶事,还哭爹喊娘呢。”
又说了几句话,武元便要告辞去后院,后院也有三百新兵,是季贤达从城外三千新兵里挑出来的。
“对了武大哥,你过去跟韶春说,让他明天去宫里指点皇帝训练,我明天出城。”
季贤达又吩咐了一句,如果不是为了和李慕君拉近关系,他早就出城练兵去了。
韶春是跟季贤达从北境回来的一个总旗,为人沉稳可靠。
武元通应声走了,季贤达梳理自己要做的事,回来不足一月,朝廷里被他拿住致命把柄的不过三人。新兵训练离能用还差的远,而为了完全把控新兵,他把除了探子外的老兵都分编到新兵里。
眼看秋闱在即,他谋划的武举开科却还不能提上日程。想要大夏的武将有地位,武将能在朝廷说上话,凭那些一代不如一代的世袭纨绔,没指望。
因此季贤达这次回来第一个目标便是武举开科,原本他计划搜罗些文臣的把柄,让他们不得不拥护自己,后来又想笼络皇帝支持自己。却没想到皇帝竟然有这样致命的把柄。
季贤达勾起嘴角,有这个把柄不怕李慕君不拼死支持自己。心里的重担放下,季贤达也有闲心回想和李慕君相处的种种。
可是第一个映入脑海的竟然是训练第三天,李慕君双臂和大腿衣衫湿透,浑身抖得筛糠似,还要坚持扎马。他记得她缠着布条的双拳,记得她满脸汗咬着嘴唇流着泪不肯放弃。
记得她说“朕需要的是铁血将军。”
记得自己用棍子敲在她纤细腿骨上的感觉。
那样热的天,穿着棉两档操练得有多难熬,想起那纤弱的双手为了练得粗壮些,明明有血泡还忍着痛,一遍一遍紧握四斤重的大刀挥舞。
季贤达脸上的笑容消失,他神色沉静的坐在椅子上。小皇帝冷静理智坚忍不拔胸有丘壑,这样的人值得尊敬,他怎么能要挟她,这是在折辱她!
季贤达从椅子上起身,准备去后院操练。还是先请她帮下自己,季贤达有一种感觉,这位平静的女子会帮自己的。再说就算她不帮,自己也不是没法子。
摄政王府前后院一门之隔,前边朱门绣户,后边却肃穆铁血,平整的校场青砖青瓦的营房。季贤达先练射箭,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一开弓他就想起那一次,自己把李慕君揽在怀里的感觉。
根据那两档的厚度,她的胸应该很小吧,别说一握,恐怕就够自己一掌心。‘呸、呸、呸’想什么呢?季贤达在心里鄙视自己,一松手箭离弦而去竟然不在靶心。
季贤达又抽了一根箭搭在弦上,穿着里衬腰还是很细,据说细腰女人被握住腰的时候,男人最容易使力气。
季贤达的脑海里,出现了一条白皙莹润的细腰,被自己双手握住的画面……箭彻底脱靶了……
王八蛋,想什么呢!他放下弓箭,拎起一对百斤重的石锁练起来:让你胡思乱想,看爷怎么操练你。
这天晚上季贤达练了一个多个时辰石锁,只练得衣裳湿透,浑身的燥热都顺着汗水流出来。
“看到没!这才是爷们。”
武元通对院子里的新兵蛋子吼道,于是倒霉的新兵们多训了半个时辰。
临走时,季贤达状似无意的到武元通屋子说:“明天我不出城,你跟韶春说不必去皇宫了。”
不是自己要出尔反尔,是因为自己要去请皇帝帮忙,季贤达这样认为。
第二天中午季贤达在马场上等来了李慕君,这一次她旁边多跟了位三十余岁的嬷嬷,季贤达猜测应该就是那位奶娘了。等李慕君走进一阵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季贤达微皱了下眉头,他的鼻子非常灵敏最不喜欢香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