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阀一开,水瞬间从花洒喷出。
她看也不看傅岳,关上花洒,先一步走出了房间。
刚一出门,阮夏就遇到了季泊川。
季泊川捧着一小束野花,阮夏抬手看表,整好是五点二十。
还真是准时。
不吃醋是不是?阮夏接过野花,莞尔一笑,语气愉悦地赞美道:“好漂亮,比起你每天送的玫瑰,我更喜欢这个呢。”
季泊川被心上人明媚的笑容晃得头晕,受宠若惊地说:“那我每天乘船过来给你采。晚饭时间快到了,一起去吃?”
“好呀,我正好饿了。”
阮夏和季泊川并肩走了出去。
一走出傅岳的视线,阮夏就随便找了个借口甩开了季泊川。
她的气来得快也去得快,在楼下的游泳池边踢了会儿石子就平了大半。
本来就是自己在追傅岳,凭什么要求人家按自己的剧本来?这气生的实在有些矫情。
想抱得美男归,脸皮不厚点怎么行?
她去了趟江以萝的房间,顺手把花送给江以萝,又要了纸和,写了张纸条给傅岳。
拜托江以萝把纸条交给傅岳后,阮夏便随手捡了本书,独自去了海边。
……
傅岳楼上楼下找了半个钟头,也没看到阮夏,远远看清客厅里没有她,就没往人堆里凑,因此等在客厅的江以萝没能如期把纸条交给他。
岛上收不到信号,试了几次都打不出电话,确定了阮夏没同季泊川在一起,傅岳只得去问江以萝。
展开江以萝递来的纸条,傅岳便看到了熟悉的字迹——【傅先生,你请我看日落的话,我可以原谅你糟糕的态度也说不定呢。】
傅岳哭笑不得,问清哪片沙滩的日落最美,快步赶了过去。
傅岳找到阮夏的时候,她正坐在一块礁石上看书,夕阳的余晖给她的背影蒙上了层柔和的暖光,说不出的美。
然而下一秒,傅岳的心便揪了起来——涨潮了。
阮夏带着这本推理书过来,原先并不是为了打时间,而是需要这么个道具,摆出文艺少女的造型。
哪知傅岳迟迟不出现,无聊中她看了几页,竟渐渐被剧情吸引,直到听见傅岳叫自己的名字,她才现海面升高了不少。
原先裸露在外的礁石群被海水漫过了一半,但只慌乱了一刹那,她便冷静了下来。
“你别怕,站稳了等着我。”
说完了这句,傅岳便迎了过来。
……可其实她,一点也不怕啊。
天气好,风浪并不大,把人卷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海面刚刚没过礁石群,百分之六十的礁石依稀可见,她站的地方离岸也不算远,与其等着傅岳过来援救,倒不如趁着水位没涨高,即刻自己走回去安全。
然而她仅挪了一小步,傅岳马上高声制止。
阮夏估算过傅岳走过来的时间和原地不动的风险后,决定为了美色冒点小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