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长宁侯比明面上回京的日子早到两天,他谁都没见,只隐藏身份来见了冯修竹。
这个笨蛋一点都不知道。
他对自己推心置腹,丝毫不知,长宁侯想剥夺他所拥有的一切,给他这个所谓的好友。
冯修竹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
察觉到他的走神,谢云槿停下话头:“怎么了?”
冯修竹摇摇头。
他不会要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更不会抢任何属于谢云槿的东西。
长宁侯的事……
冯修竹思绪飘回长宁侯伪装身份来见他的那天。
天阴沉沉的,好似酝酿着一场大暴雨,冯修竹下了马车,随从护着他往家走。
“大人,看天色快下雨了。”
“嗯。”
冯修竹看了眼黑沉沉的天,放弃心中计划,打算先回家。
来京城后,他先是租了一处院子,高中后,搬到新家,若不出意外,以后他会常住这边。
还没进屋,豆大雨滴砸下。
随从忙撑开伞,冯修竹加快脚步,门房远远迎上来。
“轰隆——”
雨更大了。
“大人,有客人拜访,说是想见一见您。”
雨幕中,门房的声音听不太真切。
“今日不见客。”
冯修竹以为和往常一样,是来结交的官员。
自打太子掌权,谢云槿在朝中崭露头角,这种情况生的太多了。
找不到门路的官员,将目光瞄准了冯修竹和顾承泽等与谢云槿交好的人。
冯修竹不止一次听到顾承泽同自己抱怨,说那些人有多离谱,送金银财宝的,送美人的,能想到的巴结手段都被他们用上了。
太子对谢云槿的看重谁人不知?
谢云槿那边被太子警告过,他们不敢太放肆,顾承泽和冯修竹这边,尤其是冯修竹,外地来的,背后没有家族托举,是最好下手的人。
最恐怖的时候,冯修竹一天拒了十个上门的媒婆。
直到冯修竹了好大一通火,这种情况才好了些。
谢云槿知道后,一边乐不可支,一边觉得有些对不住友人,敲打了几个闹得最狠的,冯修竹几人才恢复清净。
冯修竹漫不经心猜想今天来的是什么人。
待亲眼见到人的一瞬间,心中微沉。
他见过长宁侯,对这个对好友不上心的人,印象不是很好。
冷着脸问:“长宁侯光临寒舍,可有要事?”
长宁侯不在意他的冷淡,长长凝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