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仿若做错了什么事的小孩子,低垂着头不敢说话。靖华英扯着板凳往后退了退,似乎那样就听不见沈谛骂她。
“谢全……咳咳!”
沈谛方才声音大了些,此刻嗓子复又沙哑,“不要以为陪我去了趟雪山就能让我认同你!在我面前你最好还是夹着尾巴做人!还有你,华英……”
“砰!”
沈谛话未说完,那边忽然传来一声重响。银沱惊呼一声,连忙扶起地上的人。
“殿下,是不是疼得受不了了?我再去找大夫要些赐金散来!”
“不、许!”
申玉颓的声音中夹杂着极大的痛苦,“我……没事。”
沈谛侧耳听着,她似乎并不惊讶,问道“雨洗和赤舌生效了吧!既然如此何必还要过来?银沱赶紧扶你家主子回去休息!”
沈谛的嗓子说到最后已几近无声。
“是!”
华秒道长见状就要撵人,道“都走!走!让病人休息!”
申玉颓勉力站起,已是汗透衣背,鬓角打湿。他喘了两大口气,才能开口道
“将军……我明日再来看你……”
沈谛已经不出声,只伸出手轻轻敲了敲手中茶盏以示回应。清脆叮当两声,申玉颓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只是这笑太过虚弱,转瞬即逝。
待到众人离去,岐山给沈谛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沈谛一口饮下。
“不苦吗?”
岐山似乎是自己喝了那药,龇牙咧嘴问道。
沈谛摇头,声音微弱道“喝下去反觉得暖和。”
“那你好好睡一觉吧。门外有侍卫,有事你就喊……嘶算了既然你嗓子喊不出声,我就把碗放在这儿,有事你就摔碗,立刻会有人进来!”
沈谛点了点头。
“那我走了。”
岐山抬脚要离开。
“等等……”
沈谛抬起头,“华英的身体如何?”
岐山还以为她要问些什么呢。她啧了一声道“你还担心人家身体,你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寒气入体日后极难有孕!她啊!好得很!害喜虽然严重但胜在啥都吃,不用操心!”
“那就好……”
“我走了!”
“我还有一事”
“祖宗诶!你好好睡觉行不行啊!别一天到晚操心这操心那的行不行啊!什么事!”
沈谛咳了两声,实在说不出话来了。她示意岐山伸手过来,在岐山手上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