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峋仍旧递到她手中,让她收好。“哪有送人的东西,还往回收的?”
阿妧攥紧了玉佩,抬眸望过去。
赵峋将她拉入怀中,吻了吻她的眸子。
她的眸子太亮了,那情意赤-裸-裸的似乎能灼伤人。
一夜芙蓉帐暖。
阿妧在赵峋怀中,她依恋的紧贴着他,不肯睡去。
“阿妧,朕有事跟你说。”
在这温情脉脉的时刻,赵峋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如同静水流淌。“你想不想给朕添个皇子?”
这话对阿妧的冲击太大,她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妾、妾身当然想。”
阿妧红着眼圈,忍不住还带了些哭腔。“可妾身知道,妾身不能。”
赵峋安抚似的摩挲着她的背,声音愈发轻缓。“为何?”
“您,您明知道的。”
阿妧垂下眸子,掩去痛苦之色。“妾身不想您为难,也不想成为伤害您的人。”
“朕知道你待朕的情意。”
赵峋抬手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滴,低低的道:“朕先前没急着要孩子,是不想他有个只想争权夺利的母妃,去利用他。但这些日子,朕知道你是不同的。”
阿妧听了他的话,反而哭得更凶了。
赵峋很耐心的替她拭泪,并没责怪她的失仪。
之所以有今夜的话,只因太医院那里传来消息,阿妧请隗秋平去诊脉后,有人发现隗秋平在研究两个被禁用的方子。
其中之一,是助女子有孕的禁药;另外一张,则是慢性毒药。
“仔细哭肿了眼睛。”
等她转为小声抽泣时,赵峋才低声哄道:“朕自会护住你们母子,你别怕。”
阿妧深深的望着赵峋,眼中闪过期待,更多的是痛苦。
“明日朕就停了你的避子汤,让太医来给你诊脉,好生调理身子。”
赵峋对她的温柔,比先前任何一次都多。
明明是被他抱着,阿妧却觉得很冷。
原来这是赵峋的第二次试探,她安排隗秋平做的事,果然都被赵峋察觉到了。
为了能让赵峋相信,她不得不忍受些痛苦。
“不要!”
阿妧蓦地有些惊慌,忙道:“请您别让太医来给妾身诊脉。”
她下意识的拒绝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勉强笑了笑:“妾身无能,后宫中有那么多姐妹能为您诞育子嗣,妾身本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