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越山岭、通谷溪,向西而行。沿途偶尔遇见搜山的官差,东山和云天每次都提前现避开了。这样行了三四日,到了两郡边界,众人找了一处山坡休息。
张老爷子起身,举目眺望,见青山苍翠,长空如碧,心情大好。突然远处天空一个黑点极飞来,张老爷子大声喊道:“有人御剑飞行!隐蔽!快!”
众人闻言,立马跃入林木苍翠之地,隐藏好身形。
一叶扁舟凌空而来,距离的近了,才现是一羽衣男子御剑飞过。还好大家躲避的及时,羽衣男子并未停留,极远去,至于不现。经历此事,众人内心越不安,东山本想找个集镇休息的愿望也就没提了。
众人马不停蹄,又行了四五天,离开了洞庭南郡地界,来到了朱提郡北部平南县范围。楚玉眺望远处的一处集镇,对着众人道:“在山里走了这么多天,不是睡山洞,就是睡破庙茅屋的,现在我人都成啥样了。我堂堂郡主,今天我不管怎么着,也要进集镇去睡一晚!”
羽华向张老爷子央求道:“师父,东山,我们是男子,在山上赶路倒也没什么问题,可公主和郡主就不同了,她们是女子,很是不方便,我看今天就进集镇吧!”
东山见众人神清疲惫,尤其楚曦眼里也是很渴望的样子,便附和道:“张爷爷,我看大家连日赶路,都有些疲惫,不如依楚玉之言,今夜便进城了。而且我们手中有人皮面具易容,相信只要小心,不会被现的。”
张老爷子道:“好吧,只好如此了!”
云天嚷道:“我也要去!”
“云天,你过于突出了,不适合去。”
见云天很不爽的样子,东山要求道:“要不你把头染了?”
云天斩钉截铁道:“我不染!”
没法子,东山最后把云天装扮了一番,换了身长裤长衫,头上用布缠了几圈,做了个简易的帽子。
众人讨论决定分散进城,楚玉坚持要和楚曦一起。东山道:“你两要一起,过于引人注目,要是遇到什么事情谁来保护你们呢!”
。于是东山和楚曦、楚玉和羽华、张老爷子和云天小白兔分三批先后进入集镇。
进城路上,东山道:“楚曦,你戴的人皮面具长相一般,没你本来面目十分之一好看!”
楚曦见东山夸奖自己的美貌,心里也是高兴,道:“东山哥哥,不许你这么夸我了!”
经过特殊的装扮后,一行人通过了检查,安然无恙进了城。东山看到城里出现许多佩剑带刀的修士,不觉小心谨慎起来。众人径直进了一家客栈,张爷爷带头要了三间上房,点了一桌子大菜。众人好久没吃大餐了,在包厢里吃的起劲。
隔壁包厢吃得很是尽兴,交谈之声甚是慷慨激昂,众人不小心听了个满耳。只听得一人说道:“此次青萍剑宗太上长老段料生广邀天下修士观看自身冲击凡之境,是数年难得一见的修士大盛会,咱们作为修士一定不能缺席!”
另一人道:“说的极是!观看他人冲击凡对我等修行大有裨益!”
又一人道:“不知此次冲击凡,段宗主有几分把握?”
一人道:“冲击凡,九死一生,这事难说!所以大家不必猜测,五天后结果出来了就知道了。”
另一人说道:“我辈修士,不就是争那冥冥当中的一丝生机?顺为凡,逆则仙,我要是段宗主,我也要拼一把!”
又一人说道:“说的好!来,干了此杯,祝各位兄弟早日晋阶凡!”
听了隔壁包厢的话语,东山忍不住问道:“张爷爷,听他们说冲击凡九死一生,可是有什么凶险?”
张老爷子道:“修行乃逆天之举,修士冲击凡,上天会降下雷劫予以惩罚。雷劫强大,大部分修士抵不住,便只有身陨了。就算不死,以后也是道行大幅下降,苟延残喘。”
楚玉说道:“我听说御象境修士就有将近有一百五十来岁的寿命了,既然九死一生,我看不如好好享受生活!”
“楚玉,你不了解,无论是修士也好,武夫也罢,一旦走了这一条路,成就凡是所有人的梦想,反而人间之富贵长寿对我等来说便如苟延残喘。而且能摸到那个坎的人天赋心性俱佳,绝大部分是不会放弃的,因为如果你天赋欠缺或心性欠缺,连冲击凡的机会都不会有。”
“好吧,要是我,等我活个一百来岁,我再冲击凡,这样两全其美了!”
楚玉说出自己的心思。张老爷子道:“可没有这么好的事情。据以往的经验来看,六十岁前不成就凡,以后就很难成就凡了!”
楚玉问道:“难道没有例外吗?”
张老爷子道:“有例外,不过已经是数百年前的事了!”
“张爷爷,武夫破碎虚空没有天劫吗?”
东山好奇问道。张老爷子道:“武夫破碎虚空没有天劫,但武夫破碎虚空并不比修士成就道胎容易,甚至可以说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