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修说着眼睛对着账本示意,而鹿冬冬看都没看,直接将账本扔到了前面挡风玻璃那里,点了一支烟,将鞋子脱掉盘腿坐着,问:“能不能放歌听?”
邢修看了一眼鹿冬冬,放开了音乐。
刘子峰的这辆车虽然问题多多,不过邢修在准备和鹿冬冬卖望远镜的时候还是做了一些准备的,比如给车子改成厢式的,车子有些坏掉的东西该换的也都换了,这个音响就是新换的。
这下音响里传出的是《yesterday》,鹿冬冬听了两句皱眉,没劳驾邢修自己换了一,但是这是《si1entings》,她又切换了一个,接着是《Fiymetothemoon》,鹿冬冬嘴里骂了一句“都是鬼子的”
,接着又换了一个,这下是稻垣润一的《终着駅》,她听了两句看着车窗外出神,邢修用余光看她,鹿冬冬皱眉撇嘴说:“这个竟然还是个日本货,就没一个正常的,都是唧唧扭扭半死不活的玩意。”
邢修听了将歌切换为迈克尔波顿的《stee1Bars》,曲子一开头鼓点就那么猛然的击打起来,摇滚味十足,鹿冬冬终于不说什么了,随着音乐摇晃着身体。
就这样,两个人在这个城市里以这种奇特的形式售卖着望远镜,而后又换到别的城市,继而在无数的城市里做着同类型的事情。除了四月底和十月份邢修因为要参加自学考试之外,两人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将刘子峰那会接近一车间的望远镜全部给卖出去了,手里也有了将近一百万。
天气阴沉的厉害,前方即将到达终点岭南省城,鹿冬冬靠在窗户上似乎睡着了,邢修在开车的间隙将她滑落的毛毯往脖子那里拽了一下,而后又专心的驾驶。鹿冬冬眼睛稍微睁了一些,对着邢修浓密的眉毛看了一会,又将眼睛闭上了。
两人从银行里办理好存储业务出来,鹿冬冬提出要吃火锅,在去往火锅店的半路上,她又要吃糖葫芦,邢修给她买糖葫芦的时候,鹿冬冬又买了一个能出一闪一闪亮光的卡夹在头上,而后又买了一个气球拉在手里。
邢修看着鹿冬冬开心的样子,觉得此刻她才是真正的自己,整个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姑娘。
点了菜之后鹿冬冬要了几瓶酒,邢修说自己要开车,所以不想喝。鹿冬冬不由分说的给邢修倒酒,说:“今天不开车。任务到此结束。一醉方休。”
邢修陪着鹿冬冬喝了一点,鹿冬冬不停的为邢修夹着菜,倏然问:“你以后,要做什么啊?”
邢修反问:“你有什么想法?”
“我……我想听听你的,”
鹿冬冬又给邢修倒了酒:“毕竟,咱们现在都有钱了。”
鹿冬冬说着闭起眼睛,而后吭吭哧哧的笑:“谁能想到,本大姑奶奶刚十九岁,就是腰缠万贯的富婆了。”
“来,干,我敬你,我的合伙人。”
鹿冬冬说着将酒一饮而尽:“想好了没有?今后做什么?”
邢修看着锅里翻滚着的汤,说:“我准备去做保安……”
鹿冬冬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我去!你怎么总是这样出人意料!你,哈哈哈你这会兜里那么多钱,去做保安?怎么,做保安上瘾了?”
邢修很认真的说:“你的那部分是你应得的,我的,这个暂时我保管,我见到刘子峰的前妻和孩子,我会还给他们的。毕竟……或许能让刘子峰在泉下欣慰点。不能让刘子峰的妻子和孩子恨他一辈子。”
这时服务员端着一瓶洋酒过来,对鹿冬冬说:“您好,这是那边那位先生送给您的。”
鹿冬冬和邢修看了过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端起酒杯对着鹿冬冬示意,鹿冬冬嘴里骂了一句“我肏,吃个饭吃你妈出了苍蝇”
,说:“这瓶还给他,再加一瓶,说是姑奶奶我可怜他的。”
服务员愣了一下,鹿冬冬撇嘴瞪眼说:“别急,里面加点芥末,别便宜了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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