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宸之抬眸,“去看洛火?”
“嗯。”
若松说:“刚刚跟我打个电话,差点哭。”
阮宸之一顿,“怎么了?”
“没多大事。”
若松看了他一眼,掏出手机给他看微信,“做了个小手术,过两天就好,就是包扎的有点吓人,跟废了似的。”
他收回手机,“姜乐乐是不了解,吓着了,我了解,等好了还是能上来比赛的。”
阮宸之没说话。
同样的手术,四年前,若松也做过。
后来他确实也比赛了。
那场比赛他打得很猛很帅,用一个金锅打破所有对Tsc不利的传言。
然而呢?
等比赛一结束,Tsc高层直接来了基地,要求当时刚拿下冠军的若松卸下队长之位,因为他们中的所有人都知道,这种手术的后遗症到底有多大。
若松拿了那一次赛季的冠军,是他人生中亲手摘得的最后一个冠军。
“想什么呢?”
若松举着勺子问他,“这么出神?该不会是想我呢吧?”
若松难得不正经一次,“那不行啊,你不喜欢孟思也不能想我,我已经有姜乐乐了。”
阮宸之忍不住笑。
“知道你在想什么。”
若松说:“看着你长大的人,跟你半个长辈差不多了,不用想那些,我真没遗憾,要不是当时有你,我也不能留在Tsc,讲真,现在的日子过的不要太好。”
若松眼角带着笑意,真情实意说:“就咱们一队二队那几个,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不抽烟也不喝酒,就祁遇喜欢偷吃一下小零食,比别队的孩子让人省心多了,咱们战队也不用担心什么赞助商撤资,更不用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商演活动,专心搞比赛,我是不能说,我要是能说出去,不知道多少战队的人都羡慕咱们。”
阮宸之喝了一口粥,没说话。
“所以啊,洛火也和我是一样的想法。”
若松说:“做手术是自己的选择,不是要故意逞强,更不是要自我感动,就一句话,干就完事了!打完能打的最后一场,看着战队走向那个舞台,就再也没遗憾了。”
“行了行了!”
若松喝完最后一口粥,拍拍他的肩膀,“再说下去就矫情了,你先吃,我去上楼看看那群小子去,都几点了,还不起床。”
阮宸之嗯了声,吃完饭,也上楼了。
一个小时候,Tsc人6续吃完饭去训练室。
洛火不在,一队的人各自选择队友排,祁遇和江夺万年一起,奥斯卡孤僻单排,阮宸之叫了焦糖。
几盘游戏下来,焦糖连忙叫停。
“不行了不行,e神,我累了,你容我上个厕所先!”
焦糖听起来快废了似的,“等一会等一会啊!”
阮宸之嗯了声,也没再开,起身去茶水间泡了杯茶。
他随手掏了下口袋,没摸到手机。
这才想起来,他中午起来套上衣服就下楼了,手机还留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