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萧琰看她的眼神,就是在看仙女!
他真的怕了贾芯卉,虽然说萧琰这个人也不算传统上的正人君子,可他绝不伪善,虽然人是流氓点不讲理点蛮横点我行我素点,但是对待他人还是很厚道的,唯一让他怕了的就是贾芯卉。倒不是畏惧这份换不清的恩情,萧琰他最怕的,是贾芯卉总是欲言又止,一句话就说三个字,余了的意思全叫他来猜!
要不就是泪眼盈盈,再不就是说些大方的话——可萧琰不明白啊,你想问我要啥,咱明说好不好?不是每个糙汉子,都想娶个大家闺秀,他萧琰,就想娶个漂亮的仙女。
跟贾芯卉说话就是累,比打仗都累,尤其是在贾芯卉被养在将军府后,话说起来老夫人也不是那种一句话分十次说的性子,怎么贾芯卉却是如此?想来人的本性除却后天的影响外,先天也是不可忽视的。
在这之前,玲珑可没想过要帮萧琰处理贾芯卉,她对老夫人好,那是想要让贾芯卉难受,现在萧琰讨她欢心了,贾芯卉又正是她要找的人,这可不是一举两得么。等收拾完了贾芯卉,她再慢慢陪萧琰大将军“玩一玩”
。
不管贾芯卉心里在想什么,萧琰与玲珑的婚事如约而行,大婚之日老夫人对着萧琰叮嘱了一堆,又告诉玲珑,倘若萧琰不听她的话,她不用客气,直接来告诉祖母,祖母教训他!玲珑听得笑容不止,连连应是。
贾芯卉不愿意被老夫人认为干孙女,婚礼她便不好露面,老夫人趁着这个机会,乘机观察萧琰的那些同僚,想寻个好的问问有没有婚配,倘若没有,便给他做媒。
这婚礼流程没出现任何问题,萧琰那帮牲口同僚还想趁着这个大好机会闹洞房,被萧琰一个一个踹飞了,开什么玩笑,今天他大龄老流氓要破处,这些牲口想听墙角?等三天后他从媳妇床上下来,一定好好教训这帮龟儿子!
好险好险,差点在媳妇面前失了斯文,什么荤话都骂出来了,还好还好,形象尚存。
然而就在他们饮了合衾酒,吹了红烛准备安歇的时候,整座将军府突然一片兵荒马乱。彼时萧琰正拥着玲珑,他警觉性高,立刻就要翻身下去,结果却被一双柔软的藕臂勾住颈项,美人微启朱唇,懒洋洋地问:“将军做什么去?”
“外面不知道闹腾什么,我去看看。”
萧琰亲了下她的小嘴,“你等我回来。”
“不好,我不许你去。”
玲珑软绵绵地缠住他,“能有什么大事儿啊,今天可是咱们的好日子,你要抛下我独守空闺么?”
说完她露出沉思的表情,“我方才见到将军的几个下属,生得都是人高马大仪表堂堂——”
行了,后边的话她夸不出来了,萧琰一冷哼:“不去了!天大的事儿也不去!”
两人正闹着,却突然听得有人敲门,“将军!将军!”
听声音像是贾芯卉的贴身婢女,玲珑见过好几次,但到现在都没记住人家的名字,她懒起来的时候简直令人发指。萧琰不耐烦:“什么几把破事!老子忙着呢!”
吼完了发觉斯文形象全无,顿时后悔不迭,却见玲珑似笑非笑:“还能是什么事,必然是芯卉姑娘出了问题。”
他们今晚新婚,老夫人特意叮嘱下人不得在院子里伺候,萧琰体力好着呢,水都是备好的,不需要人。没想到趁着这个机会,倒是被人钻了空子,只可惜,她可不像外表那样好说话,她想留住人,谁都带不走。
“将、将军!”
婢女被吓得瑟瑟发抖,哭着说,“我家小姐她、她吐血了!求将军去看一眼!”
“什么?!”
萧琰吓了一跳,玲珑捏住他的耳朵,正要教训他,却听见萧琰说:“那还不去请大夫?!”
“可是、可是小姐一直叫着您的名字啊!”
婢女继续哭,“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偷偷瞒着老夫人跑过来请将军过去看一眼,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怕是不好了!”
招数其实挺有效的,但前提是彼此有感情基础,而且被算计的一方身边还不能有玲珑这样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美人在怀,软玉温香,萧琰哪里舍得走?他又不是傻子,他去了能有什么作用?他新婚之夜,寄住在府里的救命恩人吐血了还叫他的名字,那他要是过去了,他的媳妇怎么办?旁人知道了又要如何说?怨不得祖母不叫人过来通知,就是怕了这一茬。可这小婢女倒好,还颇知她家小姐的心事。
萧琰这个人,废话不多就是干,玲珑就看到他伸手取了床上一颗没清理出去的花生,嗖的一声弹了出去,只听门口一声尖叫,世界安静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萧琰对她露出一嘴白牙:“媳妇,咱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