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郁京重复着a1pha自我介绍时说过的话。“那时候我描绘过很多遍你的名字,在我心里你特别厉害,特别优秀,当然现在也是。”
“你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活着的能考进6战指挥专业的omega。”
两个人边聊边慢慢走出教学楼,校园里一段一段亮着路灯,偶尔有穿梭而过的学生,就像曾经的他们。
“我记得那时候没人愿意和我组队,我也没有没有朋友,你是第一个同意和我组队的人,我当时就想,他也许是看我可怜吧,但这个人可真好啊。”
澄净的星空下,6郁京回忆着两人的过往。
“因为你像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让我心软,心疼,也许那个时候我就对你图谋不轨了。”
贺平洲想着那时候的omega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
“果然不能相信a1pha和omega会有真正的友情。”
“不,只是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两人沿路散步到了训练场,帝国战略工程大学还是数年如一日的严苛,晚上还有同学在接受训练与考核。
“还害怕那根横着的高杆吗?”
a1pha温柔地问。训练场上的障碍都是以a1pha的身体与体能标准设置的,他记得当时omega训练了两周,双腿肿胀,身上都磕破了皮,却因为抓不到高处的横杆而被指导员骂哭,却又倔强地不让别人帮忙,他站在一旁心疼得不得了。
“早就不怕了,我跃过很多比这更高的阻碍了。”
“嗯,这是我们6战指挥专业的优秀毕业生啊。”
“平洲,别人夸我都可以,你不要调侃我。”
6郁京也跟着笑了,也许在后来遇见的人眼里,6郁京是理智的、聪明的、优秀的,但是贺平洲见过他最笨拙的样子。
“不是调侃,你在我眼里什么都是最好的。”
a1pha靠近了说。
omega微微后退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a1pha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平洲,星历7223年是我第一次上战场,我担心自己回不来,出前给爸爸打了一个很长的电话,把所有财产的密码都告诉了爸爸,而任务结束后我第一个想见的人是你,那时候爸爸和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那时候”
,贺平洲听着omega的话心里有些苦涩,也越来越不安。
“7223年4月我在埃达斯岛做洲际联合演练,每天都很担心你,打不通你电话的时候,或者过一天没有收到你报平安的消息就会向别人询问你的消息,知道你是安全的才能去睡觉。”
“前辈们告诉我,有人第一次上战场不害怕,亲眼见过血肉横飞的场面,认识到战争的残酷之后才开始害怕,而我是越来越不会怕。因为每一次出征前我都会和爸爸,和你交待很多话,我想着把想说话的话说完,万一有意外来临就不会遗憾了。”
“所以后来的你越来越勇敢,也让我越来越放心,……,我不该那样放心的,如果我还是每天担心着你,就不会那么久才现你失踪,我们就不会分开这么长时间。”
a1pha的话似是道歉,似是忏悔。
6郁京知道自己也许该说一句“这不怪你”
来安慰a1pha,但是他说不出口。
“我第三次赴前线是在7227年9月,而这次我犯了一个错误,就是我们之间进行了临时标记。受伤流血的情况下缺少a1pha伴侣的信息素让我整个人精神混乱,差点影响正常的判断。”
“你没告诉过我你那次受伤了?”
贺平洲回忆不起来。
“因为回来的时候伤口已经差不多愈合了,我不想让你担心。”
昏暗的光映着两个人各自的半边侧脸,视线交汇中流动着许多过去不曾说出口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