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什么比作什么?”
“把鸬鹚比作士兵!”
“那这句话中的‘等待’一词又跟前文中‘湖面平的像一面镜子’有什么关系?”
“……”
课程很顺利。
学生们很积极。
王忆感到很欣慰。
孩子们就像旱年的禾苗渴望水一样的渴求知识的灌溉,这让他干劲十足,对孩子们的未来充满期望。
一阵广播声响起:“……第二汽车制造厂职工教育促进了生产,三分之一的职工参加学习,两年已经有二千多名工人达到中专水平。”
广播声突然响起又突然结束。
这是下课了——
因为天涯岛上有电了,王忆把铜钟给要走了,王向红召开了一个党员会议,在会上骚包的决定以后学生上下课、社员上下工都用电喇叭来通知。
为此他还把自己的收音机给贡献了,王东喜管时间,到了时间就打开话筒放一段收音机广播,以此充当通知铃声。
学生们和社员们觉得很新奇、很高大上,对此非常欢迎。
王忆却觉得很蛋疼。
这弄的他每次还得估摸一下时间来推断是学生上下课了还是社员们上下工了。
是时候搞一个电铃来学校了,有电铃了就方便了。
“下课吧。”
他把粉笔扔进木制粉笔盒里,琢磨着这件事走出教室。
学生们欢呼着跑出去,又去看大人割玻璃、安装玻璃了。
屋子里有几个调皮捣蛋的学生跑到王新米跟前:“大米,你不是说这次上大课要给百斤批好看吗?”
王新米哼笑一声说道:“早准备好了!”
他看着屋子里人多,便坏笑一声拿出一个用胶水占住白纸边做成个尖顶的纸帽子。
招弟很内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借来的书。
她家没钱交学费,所以她们姐弟都没有课本,只能等到下课后借人家课本看一下。
王新米悄悄的从后面靠近她,突然将白纸帽给戴在了女孩的头上。
招弟吓一跳,赶紧把纸帽子给拍了下来。
王新米呵斥她说道:“你姥爷家里是资产阶级走狗,以前做童男童女这些纸扎的封建东西,我听人说你姥爷家里用的东西都是纸扎的,那你不戴纸帽子戴什么?不准弄下来,给我戴上去!”
招弟又害怕又委屈,顿时就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她的同桌也是个胆小的女生,见王新米带调皮的男生来捉弄人便赶紧跑到了一边。
有男生起哄:“呀,她哭了、她哭了,你去告老师呀,你去老师那里哭,你在这里哭不顶用,戴上死人白纸帽子吧!”
满屋子哗然。
身为纪律委员的王丑猫站起来一看,拔腿往外跑。
他去找到王忆:“王老师,王新米带人欺负招弟!”
王忆皱眉:“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