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似乎将我们视作瘟神,似乎将我们视作洪水猛兽。我们将自己的热脸贴到了你们的冷屁股上面。”
“假如,刚才,我们没有轻轻地、很文明、很有礼貌、很有诚意、很有克制、很温柔地一脚踹开你们的大门的话,我们现在就还是只能站立在巷子里面,傻乎乎地喝西北风,就还是只能被路人围观,被路人指指点点。”
“不明白事情原委的人要是碰巧路过迎水巷,一定会议论纷纷,一定会无比困惑,甚至可能还以为我们是一群冒失鬼,因为做错了什么事情正在被罚站。”
“我们仅仅凭借你们的这些表现、这些行为,就可以认定你们没有礼貌,认定你们没有诚意,认定你们不懂得规矩,认定你们没有教养,认定你们过于冷漠。”
“任何时候人们相互之间应该互相欣赏互相尊重。你们扪心自问一下。你们做到了这些吗?你们根本没有做到嘛。”
“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现在必须有人因为你们刚才的过错而付出代价。这个即将付出代价的人不是别人,就是这个可怜的小男孩。”
“你们看看吧。这个小男孩现在独自玩耍得多么开心。”
“这里唯有他露出了笑脸,唯有他似乎对我们这些旅游者还有丝丝友好情意。非常可惜的是,今天也许就是他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天了。”
“他即将为你们刚才的错误付出代价。你们即将因为他的牺牲而受到宽恕。你们在庆幸之余难道不因此而感到有些内疚吗?”
这位侵略者面对这些战争难民,慷慨陈词地表着自己的长篇大论一般的演说。随即他转向自己的部下们,开始向自己的部下们下达命令。
“现在我们将要利用这个庭院进行训练。我们今天的科目是打靶训练。我们今天采用的靶子不是固定靶而是移动靶。前面那个小男孩就是我们今天的移动靶。”
就在这时,庭院里面忽然刮起大风。
“太好了。大风出现了。老天爷考验你们的时候到来了。这样,今天的打靶训练就显得有些难度了。”
侵略者一个个抽出箭囊中的箭,准备射击。难民们愤怒了,当即一起上前打算救下这个孩子。
侵略者利用他们的强壮的身体和锐利的武器阻挡了难民们前进的脚步。
“住手!你们都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居然欺负一个小孩子。这就是你们的所谓的勇士行为吗?”
艾近远其实一直伫立在窗户跟前,注视着庭院里面的动静。由于距离比较远的原因,艾近远没有能够听清楚侵略者头目表的长篇演讲。
只是当艾近远看见侵略者拿起武器,朝向那个战争孤儿瞄准的时候,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他冲出房子一边奔跑一边怒斥侵略者。
某些侵略者内心深处还残留着微量的处于深度睡眠状态的善意细胞。此刻这些细胞当即被艾近远的怒斥激活。这些人惭愧地垂下他们手中的武器。
这下子他们的头目不乐意了。他朝向自己的部下们气急败坏地咆哮起来:“你们这些混蛋!谁指挥你们?谁是你们的指挥官?你们究竟听从谁的指挥?你们究竟按照谁的旨意行事?”
一度萌出来的善意的火苗顿时被冷风吹熄。侵略者他们再度全部瞄准那个战争孤儿,准备射击。
艾近远朝向孤儿急奔跑过去。
艾近远的学生们本来正在房子里面为一些难民清理包扎伤口。他们听见老师的斥责声音,顿时感觉不妙,当即不约而同地从房子里面奔跑出来,追赶老师。
他们跑出房子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们用尽全力追赶老师。他们必须利用自己的身体护卫老师以及护卫那位孤儿。
学生们毕竟不熟悉庭院里面的地形。他们往往踩踏到凹陷的地方,使得他们奔跑的度忽快忽慢,以致于他们的跑动度远远不及艾近远先生。
此时此刻,洛阳东八师师长率领的一百个武士也来到了迎水巷。他们在艾近远的宅院门前被侵略者阻挡。姜师长抽出宝剑和阻挡者进行搏击。双方互不相让。最终姜师长取胜。他率领部下们冲进庭院。
姜师长现了眼前的危险。他带领部下们加奔跑过去,希望阻止侵略者的伤害行为。
此时此刻,如果人们只是近观这位战争孤儿所处的地方,而没有远视周围的环境的话,人们也许会产生一种错觉,也许会认为这里一片安宁平静美好。
的确,这位战争孤儿自从来到艾近远的家里,就一直开心地微笑着。现在,在这个战争孤儿周围,树木苍翠,草地青青,鸟声宛转悠扬、清脆嘹亮。
此时,战争孤儿忽然现了异常情况。他抬头仰视天空,看见了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这些蝴蝶似子感受到了这个孩子并无恶意,似乎感受到这个孩子会善待它们,也似乎现这个庭院适合它们逗留,于是大胆地盘旋在这个庭院上空。
蝴蝶们随即降低高度,逐渐靠近这个孩子,飞翔在孩子的身体周围。孩子兴奋地穿梭在树林里面,追逐着蝴蝶。
侵略者已经在这所庭院里面开始了他们的射击科目的训练。箭支飞地奔向孩子。幸亏有树木的遮挡以及大风的干扰,孩子一时还没有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