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灼有些疲累,闻言只是让她们出去,自己躺在贵妃塌上小憩。
她从未想到,这些人居然有胆子给宋瑾辰塞妾室。
她嫁进来不过两月,这些人就如此心急,当真不怕她翻脸吗?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戚灼以为是青荀,淡淡道:“退下吧,让我睡一会。”
戚灼却突然被打横抱起,嗅到熟悉的气息,戚灼也没有动作,任由宋瑾辰把她抱上床。
宋瑾辰坐在床前的矮榻上,轻声解释道:“今日的事,算计的是我。”
半个时辰前,宋瑾辰正在前厅与太子交谈,远远瞧见一穿着澜庭院内侍女服饰的忍走来,戚乾当即道:“皇姐身边的人,应当是找你的。”
宋瑾辰随机告罪离开,那侍女走到宋瑾辰面前,说是公主有请。
虽是个他没见过的生面孔,但他怕戚灼有要事找他,不敢耽搁跟着走了上去。
两人越走越偏,宋瑾辰见侍女带着他走到一厢房门口,有些疑惑。
那侍女却道公主就在里面。
宋瑾辰静默几息,突然迅地打了个响指。
溪风从天而降,将侍女敲晕拖到一隐蔽处。
宋瑾辰在大理寺待久了很是谨慎,除了入宫,不论何时都会让溪风悄悄跟在他身后。
他捂住口鼻,悄声推门而入。
桌子上染着香料,屋内一股甜腻到至极的气味,屏风后有一道身影,一直絮絮叨叨,像是并不清醒。
香料中除了迷情,估计还有些令神智昏聩的料。
宋瑾辰推门出来,想着近些时日在仁寿堂和芙蓉堂请安时总会见到的一个人,心中已然明了。
他不明白,他与戚灼成亲不过两月,情谊日渐深厚,他的祖母怎会把一个他看不上的人塞到他身边来。
宋瑾辰静默一会儿,吩咐溪风将宋瑾安打晕了扔进去再弄醒。
往日不论母亲做什么,他都不会在意;可她千不该万不该算计到戚灼头上,既如此他就只能奉还回去。
他不欲听着里面让人作呕的声音,吩咐溪风待二人完事,神智清明闹出点动静后再打晕。
宋瑾辰独自一人来到幼时落水的地方,如今已经被填平,看不出一点痕迹,可以前很多人喜欢带他来这。
父亲带着他来这,让他记得恩情,回报继母。
祖母带他来这,让他提携兄弟,光耀门楣,叮嘱他家和万事兴。
母亲带他来这,让他记得那个死去的孩子,照拂承阳伯府,要他照顾安哥儿一辈子。
可他讨厌来这,年少时他曾想过,要是当年他死在湖底,是否就没这么累了。
可现在宋瑾辰不会在这么蠢笨优柔,他有相守一生的人,他和戚灼会有自己的孩子,他会让自己的孩子无忧无虑,过他幼时从未体验过得美好。
宋瑾辰回了澜庭院,与戚灼细细解释。
“我把安哥儿丢了进去,她们一定知道是我所做,估计接下来几日会轮番骂我忘恩负义,再让我出面去赵府和承阳伯府请罪,公主还是先行离开卫国公府,前往公主府居住,免得污了耳朵。”
戚灼闻言转过身揪住宋瑾辰的衣领:“本宫绝不会让别人染指我的东西,你也一样。”
“宋瑾辰,本宫的人,容不得别人欺辱。”
戚灼仔细叮嘱道:”
今夜他们询问怪罪,你不许承认!我就不信他们敢将给你纳妾这事拿到明面上来。”
因拿不出来,自然就没有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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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仁寿堂灯火通明,冯氏全然没了早上过寿宴时的喜庆,满脸疲惫一言不。
卫国公不欲理会这等后院之事,全权交由母亲后离开。
苏氏恨铁不成钢地坐在一旁,赵纤云怀还着身孕,早已回昌文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