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熙月愣了愣,顿时脸就红了,因为赤赢貌似……很想要钻她的帐子,好像也不怕浪费时间的样子呀。
赤赢倒是扯着顾熙月上了楼,柔声的安抚她:“别听傲景危言耸听的,夜下舞会就是未婚男女跳舞的地方,至于他说的那些钻帐子的事情,都是私下里的。”
顾熙月点点头,羞着脸应了一声:“哦。”
因为在牧场帐子里,两个人同床共枕惯了,所以当天夜里赤赢也没有避嫌,直接住进了顾熙月的屋子。
两人躺在床上又说了会儿话,才各自睡去。
第二天一早,赤赢起来去练武,见顾熙月睡得踏实,没有舍得叫她,自己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可能是突然换了床,顾熙月昨晚睡得有点晚,等再睁开眼睛时,已经听到楼下米塔大婶叫大家吃早饭了。
傲景已经坐在餐桌前,赤赢也正在帮米塔大婶端饭菜。顾熙月抱歉着说自己起来晚了,米塔大婶朝她暧昧一笑,说道:“没事没事,快洗把脸坐下吃饭。赤赢已经跟我说了,说你身体有些不舒服,起的会晚一些。”
顾熙月的脸越来越红了,倒不是她胡思乱想了什么,而是被米塔大婶那赤。裸。裸毫不掩饰的暧昧眼神弄得,好像她和赤赢昨天晚上做了些什么似的。
她一边低头吃饭,一边觉得奇怪,不知道赤赢究竟是怎么跟米塔大婶说的。因为赤赢睡在她房间里,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往米塔大婶都没有露出过这种暧昧的眼神,甚至说是喜悦的眼神。
她忽然明白,是不是米塔大婶误会了什么?比如说……以为她有了身孕之类的?她摇摇头,甩掉自己的想法,希望不是自己想的这样,要是就这么被误会了,可真是冤得很啊!
吃过饭,傲景去学堂,赤赢去田里浇水。虽然现在是农闲,但是还是要隔三差五的去地里浇些水,免得庄稼缺水旱死。
他们一走,家里就剩她和米塔大婶两人了。
米塔大婶什么都没让顾熙月做,而是赶她回去休息。顾熙月连忙表示自己没事,米塔大婶也就不再坚持,随着她去了。
顾熙月给赤赢做的衣服,虽然在牧场时已经开始做了,但因为那里的生活太过惬意悠闲,倒是愣生生的让她拖延到现在也没做完。于是,她抱着针线篓子坐到了院子里的石桌前,继续做赤赢的衣服。她做的这件衣服是长袍,是由布匹和动物毛皮缝制的,布匹用针缝的时候还算轻松,动物毛皮就有些困难,不过她也已经掌握了窍门,虽然有了费力气,但缝的并不算慢。
她刚缝了一会儿,那措跑来串门了。那措先是礼貌的跟米塔大婶聊了几句,然后才跑到顾熙月身边坐下的。他盯着她手里的衣服,羡慕了半天:“是做给赤赢的?”
顾熙月点头笑答:“是啊!”
虽然那措总给她惊世骇俗的惊吓,但她其实并不讨厌那措。赤赢显然跟那措关系很好,而且似乎也并不介意顾熙月跟他来往。
两人聊了几句,那措就说:“上次我去镇子,跟你说回来给你带礼物,结果我礼物带了,你却跟着赤赢去了牧场,让我等了这么久。”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里来,圆圆的,盒盖上雕刻了许多花纹,样子很精致。
顾熙月不好拒绝他的好意,想了想,接过来了,对他真诚说了声谢谢,问他:“这个多少钱,我给你银子吧!”
她那里还有赤赢给她的零花钱,不算多,到现在加起来,她估摸着也能有五两左右了。
那措一脸的不乐意:“这是我送你的,怎么可能管你要银子呢?!”
他又指着那盒胭脂,说:“这据说是上好的胭脂,你试试,看看颜色合不合适,如果你喜欢,我下回还帮你带!”
顾熙月连忙摇头:“别了别了!这我都不好意思,怎么可能还让你带!”
那措一脸真诚:“给你带怎么了?别说我现在追求你,你有可能成为我媳妇儿?就算你看不上我,将来嫁给了赤赢,你也是我嫂子,给赤赢媳妇儿买东西,做兄弟的有什么舍不得!”
这理论顿时就把顾熙月弄愣了,想了想,她也就释然接受了。那措并不是对她死缠烂打,也不是非她不可,既然这样,那就等哪天那措成亲了,她再想办法送别的给他媳妇儿,再还他这份情谊吧。
中午赤赢就回来了,因为是提水浇地,他不需要做一天。顾熙月找了个机会,把那措的事情说了说。赤赢点头,道:“他给你就接着,他不算外人。”
那措给顾熙月带的这盒胭脂,质地不错,虽然赶不上在东擎她用的那种,但这已经是在镇子上能找到的最好了的。
顾熙月已经很久没有用过胭脂膏。她天生皮肤就白皙,在草原上这段时间,皮肤并没有变坏。她推测,大概是与赤赢总给她吃在林子中吃过的那种能预防风寒的草叶子有关。因为村子里虽然少雨,但大多数的人的皮肤都很好,并没有被暴晒过的晒伤。那种草叶子不仅能生吃,也是家里主菜之一,田边山间都很盛产,一般走一路就能采很多回来。顾熙月对这种草叶子印象极好,这可是她认识的第一种草叶子呢。
几天后,夜下晚会开始了。当夜天气非常给力,夜明星稀,连天上的月亮都格外的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