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谏言也算止了公司的潜在损失。
“还是想走初心?”
陈裕景端详她,唇角忽抬。
“不——不——不。”
逢夕宁摇头连说三个不。接着娓娓道来:“地产部一走就是两个大将,不说乱成一锅粥但一时混沌肯定是跑不了,遗留风气需要整顿,我这个时候才不想去凑热闹呢。”
一语毕,陈裕景的目光变得若有所思。
初见时这妮子的任性刁钻,行为举止大胆妄为,他以为她就只是一个伶牙俐齿、不守规矩的小坏蛋。
到如今冷静分析,利弊说的头头是道,他该说,是她太聪明,还是自己太不聪明,竟一时没发现,她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宝物。
罢了罢了。
陈裕景释怀。
逢夕宁见他忽的低笑了下。
像是发现新大陆般,凑近他下巴,两眼晶亮:“陈裕景。你笑起来好好看。”
陈裕景顿时敛了笑,活了近三十年的男人第一次被人当面直夸,镇定自若的面色,也不禁掠过一丝波澜起伏。
逢夕宁好奇心起,手指软软,抬起抚上他下巴处快消失的咬痕:“疼吗?”
“不疼。”
他就差咬牙说。
时间在流逝。
就连陈裕景也没发现,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底线在被这姑娘无限制的拓宽。
她眯了眯眼,仰起星河揉碎的星眸望着他:“不疼的话,那就再让我咬一口,好不好?”
。。。。。。
Doris满心以为第二天消失的人会是逢夕宁,毕竟自己进礼信六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过一个小小实习生,贡献的价值远不足自己的一个零头。
结果没曾想,走的那个人,反倒是自己。
“怎么会这样?她背后干这么多缺德事。中饱私囊,你说她也不缺那点钱,占小便宜干嘛?”
“人格侮辱也就算了,还各种歧视,她这是飞了升就忘了本是吧?”
旁人指指点点,平日里受她欺压、不敢开腔的同事这会儿也开始窃窃私语。
安保在旁树立,全程等着她收拾完私人物品,陈生有令,到点就请走。
一封红头信件,收集证据再到匿名举报,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Doris走的不冤。
这还不算完,被礼信集团主动辞退的人,怕是以后在整个商圈都不敢要。更何况,Doris这封邮件是由陈裕景亲起,以后谁要用她,不就是和陈生作对吗。
试问,谁敢出这个头?
Doris终究还是灰头土脸,愤恨又不满的抱着一盒纸箱离开了。
前有Duncan,后有Doris,一时间整个公司人心惶惶,该自省的自省,该收敛的收敛。
逢夕宁被人给拉到一旁,Mark话里有话,额头有汗:“Celine啊,你、你老实交代,你和陈生,系不系couple啊?”
逢夕宁摇了摇头,但又想了想,对啊,Mark这一问,倒提醒了自己。
他和她,如今到底是什么关系。
流氓他让自己耍,岗位他帮自己调。
就好比今天吧,宗扬过来交代,逢夕宁以后去当总裁助理,不用再到处跑处理杂事,只专心处理陈生的事情。
虽没大张旗鼓宣扬,但也抵不住大家流言蜚语,人多嘴杂。
犹记得当时她说要再咬他,被他一记眼神,给吓退了去。
——切!
不该放肆也放肆那么多回了,陈裕景,他敢说,他没有反应吗?
Mark欲探究竟,再度小心翼翼的问她:“不是couple,难道真像大家所说的,系情人也?”
逢夕宁摊摊手,无了个大语。
要是情人就好了。
名正言顺的对他上下其手。
可现实情况是,他允许她近身,却不许他进自己身。
那怎么办?
从一开始的报复入职,到这会儿岗位调动,陈裕景已经做了让步,她要不去,会不会不给面子?半途而废,好像也不是她的性子。
“不是。别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