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清川声泪俱下的诉说下,围观的人群喝止了他们的追打,那领张三头气愤不已,拉着艳丽女子来到众人中间:“此女亡夫多年,我们商号人人皆知,又从哪儿冒出个郎君来,再说了——这小子长得油头粉面,一看就不像个好人,怕是来拐骗良家妇女的吧。”
围观的人群见龙清川长得英俊潇洒,而那女子已是昨日黄花,两人的确不是很般配。于是他们纷纷怀疑,私下窃窃私语,也许这小子真是来拐骗良家妇女的了?
龙清川眼珠一转,正欲想法损那领几句,以挽回己方的优势,谁知身边的乐凡快步上前,对着领撇手就是一巴掌,嘴里还骂道:“不要脸的家伙,仗着你们人多势大,朗朗乾坤之下,你们胆敢抢我夫君的女人……你们敢不敢跟我们到府衙对质?”
围观的人群见多了一个美貌女子,而且她也帮着郎君主动去府衙对质,这下子他们心里有底了,于是他们一同劝道:“既然这样,你们就去府衙对质啊。”
龙清川见状,也使劲地在后面起哄:“对啊,我们去府衙对质,敢不敢?”
到府衙对质?那领张三头心虚了,他眼珠四转,拉着艳丽女子上前一步,说:“你自己说说,你是不是这臭小子的女人?”
那艳丽女子满心欢喜地看了龙清川一眼,喃喃道:“我现在还不是他的女人,以后……”
乐凡又是一巴掌挥过去,大声怒斥:“不要脸,还以后……我们穷是穷了点,难道我夫君对你不好吗,非要跟着这个丑八怪私奔,啊——你丢不丢人啊?”
龙清川在旁捂嘴傻笑,他没料到乐凡也挺能随机应变!
那艳丽女子被打得找不着北,捂住烫的脸颊问:“你又是谁啊?”
乐凡眼珠一转,说:“我是郎君的夫人,你是妾,哼,这么快都忘了……敢勾引野男人,看来我非得好好教训你,我替夫君扒了你的皮,让人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
乐凡边说边上手扒她上身的衣裳,想看清里面穿的是不是冰丝玉缕衣。
可那女子的力气非常大,她捂住身子尽力挣扎抵抗,乐凡始终不能得手。此刻车队领已经止住了鼻子流血,他见乐凡如此所为,心中料定她可能不怀好意,仅仅几个弹指后,领张三头便阴沉着脸,吩咐手下的人将兵器取出,强行驱赶两人。
不良人韩卢本来是挤在人群中看热闹,他见状不妙,便招呼李三及时现身,他们挂上不良人的腰牌,双手分开围观的人群,神气活现地挤上前。
韩卢故意干咳了几声嗓子,问:“光天化日之下,谁在勾引良家妇女啊?”
龙清川和乐凡指着张三头,车队的人则指着龙清川,韩卢忍住内心笑意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可难办了,要不你们跟我回趟府衙,把事情说清楚,可好?”
那车队领似乎认识韩卢,他腆着笑脸上前套近乎,韩卢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问:“是哪位娘子这么有魅力啊,让韩某来瞧瞧。”
韩卢忽地上前几步,故意凑近那妖艳女子,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上下打量着……那女子被他看得心慌意乱,正恍惚间,韩卢趁她一个不留神,猛地一把将她上身的胡服扯掉……直到此刻,车队的领彷佛才清醒过来,大声怒吼:“我们又不是盗贼,不良人来此干甚?”
韩卢沉下脸来,他的怒吼声过了张三头:“不良人怀疑你偷了京城富商的宝物,如今人赃俱获,你们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韩卢没敢说是宫中宝物,主要是维护皇家的声威以及不良人的名声。
车队领张三头气急败坏:“我看不良人是存心找麻烦,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张三头招呼手下的喽啰们一拥而上,将韩卢和龙清川围住,同时一把拉走那妖艳女子。
龙清川在旁看得真真切切,他怎能容忍到嘴的肥肉跑了?他飞身从马车上跃下,纵身拦住张三头和那艳丽女子,挥拳便与他格斗。
围观的人群“哄”
地一下子散开,远远地躲在一边交头接耳。
就在这会儿,不良人楚犷手持亮银枪,带领几十个不良人赶来增援。不良帅曾私下说过,楚犷的武艺在年轻一辈中算得上屈一指,龙清川这次算是见识到了!
楚犷眼神锐利如鹰,手上的亮银枪寒光四射,他口中猛地暴喝一声,率先上前与喽啰们战成一团。楚犷脚下的步伐稳定而灵活,长枪耍得如同灵蛇出洞,时而横扫,时而刺击,他如同旋风般地旋转身体,长枪在手中舞动,如同一道闪电划过……
也仅仅是在片刻之间,楚犷便击退了蜂拥而上的十几个喽啰,这些人纷纷倒地哀嚎痛叫。
那领张三头见势不妙,几个箭步便跨上健马疾而逃,龙清川赶忙大喊:“快拦住那贼,快,别让他跑了!”
楚犷眼疾手快,鄙夷地“哼”
了一声后,不慌不忙地张弓搭箭,只听“嗖”
地一声,楚犷手上的箭如流星般飞出,不偏不倚,正巧射中张三头的后背……剩下的小喽啰们慌忙抱头蹲下,再也不敢抵抗,乖乖就擒!
经过不良帅武飞羽的确认,那艳丽女子身上所穿果然是冰丝玉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