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应渠现在对读书能挣钱这句话深信不疑。
“岳父破费了。”
柳应渠眼睛也不眨一下,嗖的一声就把五千两银票拿了过来。
沈父恋恋不舍:“……”
四个月的零花钱啊。
看着柳应渠高兴的样子,沈父默默咽下一口老血。
“爹,你就给柳郎五千两真小气。”
沈清梧不满的说。
胳膊肘往外拐。
沈父笑道:“以后会试和殿试还有。”
“岳父给的够多了。”
柳应渠温和的说道。
“好吧。”
沈清梧扯着情郎去房间。
沈父对柳应渠的好感高了一长截,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有点像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
他变成解元了?柳应渠到现在还没有真实感,他听见铃铛的声音,侧过头去看沈清梧。
沈清梧稳稳的踩在地上,明眸皓齿,唇角一直带着笑,头上的玉冠和发簪跟着他走路的步伐轻轻摇晃。
柳应渠突然心中生出了一个奇怪的感觉。
既然来都来了,为什么他不可以大胆一点,反正他也会考试。
“清梧……”
沈清梧听见柳应渠在喊他,他侧目抬起头来疑惑的看向柳应渠。
一个轻柔的吻落了下来。
树叶簌簌的像下飞转,就像是沈清梧此时的心。
第48章南风馆
柳应渠成为解元的消息还在不停地在宁阳郡扩散,而在京城中谭尚书的宅子里一片寂静,奴仆们做事都是轻手轻脚的,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引起雷霆之怒。
谭尚书坐在位置上,桌面上是丰富的饭菜,在他对面摆了一副空碗筷,谭夫人坐在一旁抹眼泪。
“哭哭哭,一天只知道哭,就是你把谭恒惯成这么一副样子!”
谭尚书瞪谭夫人。
谭夫人嚎得更大声了,谭尚书的耳朵嗡嗡的疼:“恒儿已经够自责了,你这个爹还这么说他,都怪你是宁阳郡的,现在宁阳郡的解元都是别人的,那个人还不如恒儿!”
“这是他自己本事不到家。”
谭尚书冷哼一声:“你不知道陛下问起谭恒的成绩时,我这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搁。”
“你的老脸有恒儿重要吗?!恒儿已经有两天不吃饭了。”
谭夫人历来是泼辣的性格,丝毫不怕谭尚书。
谭尚书不想跟她吵:“妇人之仁。”
他心想这只是乡试而已,还有会试,还有殿试,只要谭恒足够出众,谁也不会掩埋他的光芒。
夜晚,谭尚书等谭夫人睡着了,悄悄的披上衣服站在谭恒房间的门口。
“恒儿,睡没?”
过了半晌,谭恒回道:“没睡。”
“只是一个乡试你就要自暴自弃吗?恒儿你太骄傲,这次失败了,反而是一件好事。我就说到这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谭尚书的脚步渐渐远离了,谭恒拿着书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他这两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还是一直在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