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
薛弘宗惊的站了起来。
“有何不可?”
陈玄烈望着他,心中一动,“节帅向来受制于权宦,不如与在下同谋大事如何?”
只是牙兵作乱,声势上差了些。
但若是拉薛弘宗加入,效果就不一样了。
这老小儿是三朝老臣,又是大士族出身,有他在前面顶着,关中必然云集响应,甚至朝中也会震荡。
“这……这……”
薛弘宗惊骇的无以复加,忽然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此事就这么定了,节帅身体不适,早些休息,养好身子,再谋大事!”
陈玄烈也不管他真晕假晕,直接当他同意了。
拿起邠宁节度使大印,朝募兵令上盖了下去,让贺狼儿全城张贴。
走了两步,回头望了一眼地上躺着的薛弘宗,这老儿说晕就晕,有两把刷子,难怪能爬到节度使。
一时间,整个新平城哭嚎声震天,陈玄烈现在也管不了这多了,不是自己不给他们活路,而是这朝廷不给天底下所有穷苦人活路。
“名不正言不顺,先生可效仿王仙芝,起一道檄文,号召天下受苦受难百姓与某同起之,均田免赋!”
要干就干一场大的,陈玄烈完全豁出去了。
周庠呆了呆,苦笑道:“还有几日,五郎稍安勿躁。”
陈玄烈道:“凡事总要提前准备,以免到时候手忙脚乱。”
“五郎之言是也。”
九天、十天、十一天……
时间越来越近,陈玄烈对朝廷诏令不抱什么希望了,还是那句话,动静太小,人家压根就不把你当回事。
城外的三支神策军似乎预感到气氛不对,各自拔营,返回老巢。
周庠的檄文写好,但总感觉差些气势,字里行间尽显一股小家子气。
陈玄烈知道他心中并不愿意走这条路,只是为形势所迫。
事急从权,眼下凑合着用。
还有两天,陈玄烈召集军中大小军官,作最后的动员,“既然起兵,当义无反顾,直奔长安,面见天子!”
众人精神一振,“早该如此!”
他们早有此心,根本不必多说什么。
“尔等回营各自准备,不得饮酒,不得随意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