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她求她爸爸告诉她,教她如何写这两个字的。
可惜奇迹从来没有生。
那时她经常听到“世上只有妈妈好”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等等诸如此类的歌,看着别人开心地唱着,她觉得无比难受。
用最欢快、最煽情的曲调,唱着对她来说,最恶毒的歌词。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别人的幸福之所在,成了她的禁区。
这些,她从来没告诉过温尧。
后来她知道自己的幼稚,懂得爸爸的难处,与其沉浸在无尽的等待中,还不如好好把握现在。
再后来,长久的依赖和浓重的占有欲作祟,在一场春梦后彻底变质,她放任那份感情肆意脱轨,庆幸那个最大的阻碍早已不见,最好再也不见。
温见月努力维持着笑容,耳边加藤纯的絮絮叨叨随风而去,她看到了那个女人缓缓走来,是来带可爱的儿子回去的。
巧合,一定是巧合。
中国那么多人,同名同姓甚至同龄的人太多了,怎么可能就这么巧,正好遇见呢?
可是那熟悉的身影和复杂的眼神让她无法忽视,她不能说服自己就这样草草揭过这件事。
女人和男孩向他们告别后转身就走了,温见月像是着了魔似的,不受控制般地站起来,忽略加藤纯奇怪的目光,跟了上去。
后来温见月其实也没有后悔过这么做,总是要来的,不是现在,就是将来。
“喂……”
他们一起回过头来。
“姐姐,有什么事吗?”
这声“姐姐”
让她心里有种说不清的诡异,如果,如果她的猜测一切为真,这声姐姐,他还真没叫错。
温见月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女人,放轻了呼吸,她问:“你是谁?”
奇怪的问句,李子衡睁大了眼睛,疑惑地问:“这是我妈妈啊,姐姐你上次不是见过吗?”
温见月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温见月期待着她能反问一句:我们不是才见过吗?
可惜,女人面色复杂,用轻柔的声音哄着他:“乖,你先回去找爸爸,我和姐姐有话说。”
李子衡不解,但作为一个乖小孩,他还是听话地回去了。
温见月的心一沉。
两个人都不说话,女人眼里闪过些许挣扎,看着眼前仿佛失去灵魂、只有一具躯体的女孩,不知道如何开口。
温见月近乎麻木地继续问:“你认识温尧吗?”
陈鸢终究是叹了一口气,缓缓道:“认识,我知道你是他的女儿。我想你应该也猜到了,从血缘关系上来讲,我,确实是你的母亲。”
母亲。
她的心针扎似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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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音乐电台:
歌名:瞳染
歌手:莲莉
词写的很好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