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相处了半个多月,祝香伶的伤势好转,终于可以下地走动时,她也终于把孟彤给观察了个仔细,同时也把孟家的情况都摸得差不多了。
春二娘心思单纯,祝香伶跟她熟悉起来之后,简直是问什么,春二娘就答什么。
祝香伶养伤期间并没有见过孟大,不过知道孟大的身体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心里对于怎么让孟彤拜师便有了主意。
这天晚上吃饭时,祝香伶没再让孟彤给她送饭,而是亲自到主屋向孟大和春二娘慎重的谢过了收留之恩。
&1dquo;婆婆你太客气了,出门在外谁没个为难的时候呢?”孟大温和的笑着,&1dquo;俺家人少,您来了之后,彤彤和二娘才总算有了个说话的人。”
这话说的,好像祝香伶没来之前,她跟春二娘就不说话了似的。
孟彤在心里偷偷翻了个白眼,却也没去拆自己爹的台,也笑着对祝香伶道:&1dquo;婆婆,您要是没什么一定要去的地方,就安心留在俺家。”
&1dquo;俺家虽然没什么钱,一日三餐也只得些粗茶淡饭,但也总好过您一人在外漂泊的强。”
从这些日子的闲聊里,孟彤已经知道祝香伶是个孤家寡人,她不知道大周有没有江湖,但想来会武功的这一类人应该也是自成体系的。
想想前世电视里的那些江湖人士,平时喜欢独来独往,到老了处境就变得很可怜了,是以孟彤才会诚心邀请祝香伶留下。
孟大和春二娘也相继出声,邀请祝香伶就此住下。
孟大道:&1dquo;本家长辈不太待见俺们一家人,因此家中也没有长辈坐镇,婆婆若是不嫌弃俺们这里清贫就留下,家里房舍都是现成的,以后只要有俺们家一口吃的,就肯定不会叫婆婆饿肚子的。”
春二娘是最希望祝香伶留下的,她活这么大都没有女性长辈和颜悦色的跟她说人生讲道理的,她在祝香伶的身上找到了母亲的味道,因此特别不希望祝香伶走。
&1dquo;婆婆,您就留下,俺家彤彤能干,以后日子只会越过越好的,俺家不怕多您一双筷子的。”
孟彤立即在旁笑着拍胸脯,道,&1dquo;咱家加上婆婆也才四口人,俺利害着呢,赚的钱子足够让大家以后天天有肉吃了。”
&1dquo;好,既然你们不嫌弃我老太婆,那我就留下。”
祝香伶看着孟彤,目光里满是欣喜和欣慰之色,道:&1dquo;不过我也不想做个白吃白喝的废人,老太婆我这辈子别的本事没有,一手医术倒还勉强拿得出手。”
&1dquo;以后彤彤就跟着我学医辩药,以后长大嫁人了,不能出去打猎了就在这乡间做个医女,也是能赚得银子度日的。”
孟大和春二娘一听祝香伶竟然还懂医术,而且还愿意传授给自己女儿,不由大喜过望。不待孟彤说话,孟大就欢天喜地的催促她道:&1dquo;彤彤,你还不赶紧跪下拜见师傅。”
春二娘对别的都一窍不通,唯独这医术师承之严谨,她却是知道的。
曾经因为孟大的病,陈金枝为了节省药钱,还特地想花点小钱请行脚大夫教春二娘辫识药草,好让她上山给孟大采药,把药钱给节省下来,结果后来却被那行脚大夫给臭骂了一顿。
☆、87怪胎
春二娘记得很清楚,当时那行脚大夫是这么说的:医之一字可救人也可杀人,所择之徒非聪慧之人不选,非心慈之人不选,非大胆之人不选,非谨小慎微之人不选。
而且救人之术都是得师傅手把手教的,所以有法不可轻传之说。
现在祝香伶愿意教孟彤医术,怎么能不叫春二娘欢喜呢?&1dquo;彤彤,你还愣着干啥呀,赶紧过去给婆婆磕头啊。”
这个神转折的跨度是不是有点儿大呀?孟彤总有一种被坑了的感觉,&1dquo;娘,俺&he11ip;&he11ip;”
&1dquo;俺啥俺,叫你给婆婆磕头,你没听到吗?”春二娘难得霸道一回,一把拎起孟彤的胳膊,就推掇着她往祝香伶那边走。
孟彤被春二娘推掇着跪到地上,赶鸭子上架似的给祝香伶磕了三个响头,认命的叫了一声,&1dquo;徒儿拜见师傅。”
祝香伶也没想到孟大和春二娘对她会医术的反应会这么强烈,事情变得这么顺利,顿时让她笑的嘴都合不拢,忙伸手把孟彤拉了起来,笑道:&1dquo;好,好,以后就跟着师傅好好学医识药。”
孟彤见祝香伶笑得满脸褶子都跟朵盛开的菊花儿似的,心里那种被坑了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不过现在头也磕了,师也拜了,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孟彤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脸上扬起笑容,把春二娘推回凳子上坐着,催促大家吃饭,&1dquo;俺们光顾着说话,饭菜都要凉了,大家赶紧先吃饭,有什么话俺们吃了饭再说。”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孟大和春二娘一听,连忙笑着招呼祝香伶,道:&1dquo;对对对,俺们先吃饭,先吃饭。”
&1dquo;婆婆,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您多吃点儿啊。”春二娘说着又连忙帮着给她夹菜。
祝香伶和孟彤有了师徒关系,一家人相处起来就更显亲近了。
饭后,孟彤扶祝香伶回屋,等走进院,确定她们两人的说话声不会被孟大和春二娘听到之后,孟彤才低声问祝香伶,&1dquo;师傅,您是不是很早就对我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