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赌气地垂着眼眸,一副我还在生气不想理你的模样。
薛慎目光不由落在她露出来的那截雪白颈子上,又顺着贴身的寝衣往下——
东京第一美人,不仅容貌生得美,连身段也纤秾合度,削肩细颈,细腰丰臀,每一处都生得恰到好处。
难怪陈王想方设法想将人收入后院。
薛慎克制地收回目光,忽然道“外人都传本人好凌虐,但其实不然……”
他见沈幼莺长睫颤了下,显然在听,才不紧不慢说完“本王更喜欢梨花带雨的娇柔美人,尤其是床底间要哭得好看,更能助兴。”
翘起的嘴角带出两分戏谑,薛慎这次没有克制,目光带着极强的侵略性罩住她。
沈幼莺打了个激灵,顿时警惕起来,想起来自己与薛慎是名义上的夫妻,且还没圆过房。
若他起了兴致要圆房,受罪的还是自己。
她连忙擦了眼泪,坐起身来,当做没听见对方方才暗示性极强的话,瓮声瓮气地说“劳王爷刚回府就过来,其实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就是寿宁郡主送了帖子来,我便想着叫流云问一问王爷可要同去。”
沈幼莺本以为薛慎定会说不去,谁知他说的却是“春日宴如此热闹,本王当然要去。”
她顿时愕然抬眸看他,桃花眼都瞪圆了,疑惑不解全写在脸上。
薛慎心情越愉悦,伸手替她将被泪水黏在脸侧的碎捋到耳后别好,好整以暇地问“王妃似乎不想我去?”
沈幼莺连忙摇头“只是有些意外,往年王爷似乎都不曾赴宴。”
“那是因为往年无趣,今年可有热闹看。”
薛慎意味深长地说。
“热闹?”
沈幼莺不解。
春日宴倒确实是热闹非凡,但她直觉薛慎的此“热闹”
非彼“热闹”
。
但她再问,薛慎却不肯说了,只叫她好好休息。
沈幼莺见状只得穿上软底鞋送他出门,临分别前,她看着薛慎手掌上已经凝固的暗红血渍犹豫道“王爷手上的伤……要不叫代大夫来看看?”
薛慎抬起手看了眼,睨着她笑“王妃这是想让满府的人都知道,大半夜你太过激动,将本王咬伤了?”
沈幼莺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茫然地同他对视。
但薛慎的目光仿佛带着温度,她终于后知后觉终于明白过来,顿时无话可说,咬着唇送瘟神一样将人送走了。
薛慎见她如此,心情更是大好,出听梅轩时翘起的嘴角都还没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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