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秦王府门口,车里却迟迟没有人下来。
王德顺听着车内传出的隐约动静,很有眼色地将其他人遣散开去,自己远远在一旁候着。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车里却没有点灯,只有马车檐下挂着一盏马灯,散出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车内空间。
沈幼莺坐在薛慎腿上,柔软的身躯不得章法地贴着他轻蹭,唇间溢出低低的吟声。
黑暗将感官无限放大,就连衣料纠缠摩挲间出的沙沙声,也充斥暧。昧和欲色。
薛慎尚存一丝理智,极力隐忍,试图克制,可怀里主动求换的人实在太诱人。她外裳在挣动已经散开,露出内里单薄的抹胸,大片雪白的肌肤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出如玉一般的光泽。
而始作俑者丝毫不知自己此时犹如精怪般惑人,她坐在薛慎怀里,莹润雪白的双臂圈住他的脖颈,不得章法地索吻。
薛慎眼底充斥猩红,最后一丝克制在这样惊人的欲色之下彻底绷断,他垂咬在沈幼莺脆弱的颈间,得到她一声满足又痛苦的轻哼后,辗转而下……
陌生的感觉让沈幼莺低低惊叫一声,接着,便紧紧抓住了薛慎的肩。
她的神智已经完全被药性左右,只靠本能支配着行动,她躺在马车宽大的软垫上,长凌乱,裙摆铺散开来,暖色灯光落在如雪的肌肤上,让她看起来像一朵绽放到极致的牡丹花。
薛慎间或抬起头来,见她双目迷离,在药性作用下毫不遮掩自己的感受,喉结便难耐地滚了滚。
“真是个妖精。”
他低喃一声,在帮她缓解了部分药性之后,才吩咐道“直接去听梅轩。”
王德顺得了令,亲自驾着马车往听梅轩去。
他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将马车停在听梅轩的院子里,又遣散了伺候的下人们,隔着车帘向薛慎回禀一声,便退了出去。
薛慎这才撩起车帘,将人抱下来。
沈幼莺衣裳不整软在他怀里,过于猛烈的药性在马车上已经缓解了部分,此时她像只累着的猫儿一样蜷缩着,娇气而依赖地攥着薛慎的衣襟。
薛慎垂眸瞧她,很喜欢她现在的模样。
像被雨露打湿了花瓣的牡丹,娇贵又糜烂,引人摧折。
他抱着人大步进了里间,将人放在雕花拔步床上,正欲起身去斟些茶水来喂她喝,却不防床上的人忽然攥住了他的腰带。
沈幼莺似乎以为他要走,攀着他的腰带缠上来“别走。”
她的嗓音染了欲,柔媚沙哑,拖长的尾音很是勾人。
薛慎喉结一滚,手掌贴住她的腰,将人扣住,便又吻了下去。
沈幼莺的药性是解了些,可他的还没解。
本想着是第一次,要温柔些待她,但她好像并不需要。
薛慎提着她的腰将人抱起,将人抵在了雕花床柱上,凶狠又肆意地嘶咬她饱满殷红的唇。
沈幼莺只能仰着头承受。
床柱上的雕花硌得她背疼,眼尾不由沁出些许泪花,却立刻被薛慎舔去。
“哭也没用。”
薛慎笑着咬住她的唇,抽开她本就没有系好的松垮腰带……
里屋的灯始终没有熄,摇曳的灯光将两道人影投映在屏风上,明明是初冬,却有甜腻暖意蒸腾。
沈幼莺其实后头已经解了药性,恢复了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