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
指的是他们得走到山脚下,不能借助任何载具。
因为有了徒步这个因素,他们得比之前早起一个半小时准备。
当老师敲响房门的时候,闫阳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程述不赖床,老师走后就起了,还顺便喊了在隔壁床上躺着的强子和学委。
等他洗漱回来的时候,强子和学委正穿着衣服。
闫阳还躺在床上,被子蒙过头,看不出来醒还是没醒。
强子把裤子穿上,看着程述说:“我刚起床看见你没在,吓我一跳,还以为集合了都。”
“你傻啊,没看闫阳还在床上躺着呢嘛。”
学委反复看着自己的校服裤,又瞅了眼强子腿上的,“你是不是把我裤子穿了?我裤子没那么长。”
强子看了眼裤腿到脚踝那儿的裤子,“好像还真是,我就说怎么这么紧呢,还以为一夜过去我长大了。”
“滚你丫的,大早上满嘴跑火车呢跑。”
学委把裤子扔过去,“赶紧脱了。”
强子“啧”
了声,边脱边说:“心是脏的看什么都脏。”
两人又是一阵磨蹭才出去洗漱。
这会儿房间里没起床的人就剩一个,程述看着床上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闫阳。
程述寻了道缝隙把被子掀开,“起床。”
闫阳皱着眉,“啊呀”
了声,从侧躺的姿势改成趴,期间连眼睛都没睁一下。
程述又把他翻过来,拍拍他的脸,“起床了。”
“啊”
闫阳抓着程述的手,抱在怀里,嘴上喃喃道:“让我再睡一会儿好不好,五分钟,就五分钟。”
程述被他的耍赖行为逗笑,他还不知道闫阳吗,五分之后再五分,也不惯着人,手上使劲儿把人提溜着坐起来,“这点儿时间也睡不着,赶紧起来。”
闫阳双手圈着程述脖子,脑袋在他颈窝处蹭蹭,语气特委屈:“程述,我好累啊。”
这话是真的,不是为了赖床,这几天到处跑,不跑的时候就各种班级比赛,闫阳从头到脚,没一处不酸不疼的。
程述拍拍他的背,他怎么会不知道他累呢?这几天闫阳晚上睡觉被魇住的次数,已经从一晚一次涨到一晚两三次。
所以这就是闫阳每晚都睡得很早,眼圈还是泛着青的原因。
闫阳又在程述怀里磨磨唧唧赖了会儿,到底还是认清现实起床。
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了!
闫阳咬牙切齿地把校服穿上,出去刷牙时恰好碰上洗漱完回来的强子和学委。
学委把牙刷放好,坐床上摸着下巴:“你俩吵架了?”
程述有些莫名:“没有。”
“你见过他俩过架吗?”
强子开了手机上游戏领道具,手上不停地点点点:“肯定是起床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