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文清,宋大庄和宋福三人走了过去,只见那些人或站或坐,个个儿有气无力的。
宋大庄看到路旁有个靠着石头坐在地上的中年男子,便走上前问道:“大兄弟,这里是出了啥事,咋这么多人都停在这儿呢?”
前方是一处偌大的山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些人都在这里干什么?
那中年男子向前方稍稍抬了抬下巴,看起来虚弱不堪,说话声音都不大。
“前面……过不去了。”
“啥?过不去了?”
听到这个回答,宋大庄和葛文清等人都愣住了。
“咋会过不去呢?前面不是官道吗?难道也被洪水冲毁了?”
那男子像是饿坏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是轻轻地摆了摆手。
宋大庄他们得不到回答,只好继续往前走,看看前面到底是什么情形。
这些人显然都是一路赶过来的,却都被堵在了这里,所有人看起来都精疲力尽,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绝望的气息。
葛文清从人群中穿过,走到了人群最前方。
只见平坦的官道上赫然出现了一堆巨大的拒马,将整条官道堵得严严实实。
那些拒马足足有三四米高,上面还扎满了削尖的木棍,即使是想要攀爬也无从下手。
拒马的另一头,还有几十名官兵模样的人,他们个个儿或是挂着佩刀,或是手持□□,十分警惕地盯着流民的方向。
葛文清见状,又是吃惊又是诧异,他快步走过去,隔着拒马喊道:“官爷,这路为什么被封了?”
可是那些官兵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来来回回地巡视着。
眼看着昌高就在眼前,官道却被封死,葛文清的情绪格外激动。
“官爷,官爷!我们不是流民!我们都是普通老百姓!求求你让我们过去吧!”
宋大庄和宋福也喊了起来:“官爷,求求你们行行好,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儿的!”
“我们还有老人孩子,还有一大家子人,实在是走不动了啊!请官爷行个方便吧!”
他们的情绪感染了其他人,那些原本或坐或躺的人群,此刻都渐渐聚到了拒马前。
“官爷,求你们高抬贵手,让我们过去吧!”
“我们实在是没有活路了啊!”
“再走下去,真的要死人了,官老爷,求求你们做做善事吧……”
人群的声音越来越大,哭声,哀求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那些官兵被吵得烦了,其中一个走过来,用□□敲了敲拒马,一脸地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