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是不是从早以前就认识盛小姐了?”
忽然,秋琪说出一番大胆假设,同时目不转睛地看着苏韫锦,“她是否做了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以至于你现在这般恨她。”
恨?
苏韫锦直接愣在原地,她对盛语卿的恨意已经变得如此明显了吗?就算是秋琪这般大大咧咧的人也能察觉出来了。
天哪,她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恍惚间,苏韫锦仿佛看到另一个自己——一个充满恨意且永远见不得阳光的自己。
“夫人,”
其实秋琪本就是随口问问的,或者说她根本不在乎所谓的事实真相,一心只想在苏韫锦身边伺候,“你怎么了?别吓我呀,你说句话好不好?”
奈何苏韫锦仿佛变成哑巴一样,只剩一双略显茫然的眼睛四处张望。
许久后,她才渐渐缓和过来:“没事,可能就是太累了。”
仔细回想起来,自从孙逸打仗归来的那一天起,她似乎就没有可以用来休息的时间:忙着对付老夫人,忙着对付盛语卿,忙着对付孙泠薇,忙着对付孙逸……
仿佛孙府里到处都是她的敌人。
而她始终都是孤立无援的一个人。
想要活下去的话,唯有时刻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行,因为稍有松懈便可能有人置她于死地
真的太累了。
“夫人,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秋琪隐约察觉到什么,却又假装无事生一样扶着苏韫锦往回走。
主仆二人渐行渐远。
而孙逸的目光始终在后面追随着……
另一边。
西厢房内。
盛语卿可谓高兴坏了,只因她在孙府待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总算等到真正扬眉吐气的时候——尽管娘家人碍于规矩不能和她见面,但是该给她的东西一样不落的全部偷偷送到这儿来了。
另外娘家人还又保证会在孙府门前大闹一场,权当做是给她出一口恶气了。
“你去外面瞧一眼,”
为避免惹人起疑心,盛语卿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西厢房,转而叫丫鬟替她去外面一探究竟,“看看盛家人和孙家人是否打起来了。”
丫鬟领命而去,没过多久便回来了。
“回小姐的话,外面只有寻常百姓而已,奴婢并未看到自称是盛家的人。”
“……什么意思?盛家人没和孙家人打起来吗?”
“貌似没有。”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