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一个人面对孙逸日渐膨胀的野心,那番滋味简直比死了还要难受。
所以她必须趁现在未雨绸缪。
最好的结果就是能尽快和孙家脱离关系。
和离是最好的办法。
“……男人怎会没野心?更何况他又是庶出。”
苏闻渊不经意的开口道。
结果瞬间刺激得苏韫锦头痛欲裂:“我的亲哥哥,以后能不提庶出两个字吗?”
简直作孽呀。
“咳,这本就是事实。”
偏偏苏闻渊还又坚持嘴硬。
以至于苏韫锦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无奈只能自顾自的继续说下来:“打从一开始,孙逸便不满足于庶子这个卑微到极致的身份。所以他逼着自己拼命往上爬,娶我也只是他计划中的一环。或许他以为利用我攀附着苏家就能万无一失,继而名正言顺的推翻孙家根基,从而承袭孙家一直以来积攒的人脉力量,最终真正成为孙家的主人。”
令人担忧的是,苏韫锦所说的一切虽是千真万确,奈何这一切本该在以后的某个时候生才对。
提前告知的后果是什么?
她从未来得及细想。
说真的,她也从来不敢想象——这条多出来的命本就是老天爷好心赏赐的,不定什么时候老天爷就会收回去。
一切本该是未知的。
可她还是破了例,也许会因此遭到老天爷的惩罚吧?
正当苏韫锦忍不住胡思乱想时,一旁的苏闻渊已经开始有些怀疑她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快说。”
笑话。
她就算被打死也不能说呀。
谁会愿意和老天爷作对?而且她已经破例一次了,再有下次的话说不准就该遭雷劈了。
“哥,你只需相信我。”
犹豫半晌,苏韫锦终究没往外吐露半个字。
她只要求苏闻渊信任自己就够了。
谁叫她恨不能离孙逸越远越好?尤其是她最看不上孙逸这种卑劣的小人行径。
完全就是一肚子坏水儿。
“就算我相信你又能怎么样?其他人只会把你当成疯子一样对待。”
苏闻渊总算说了句人话,这也暗示他并非是冷血无情的。只是在家族利益面前,所谓的血缘亲情实在稀薄得可怜。
他又何尝不是被逼无奈?
“哥,我能保护自己。”
苏韫锦试图安慰兄长放宽心,奈何苏闻渊深陷纠结不可自拔,到最后竟忍不住怀疑道:“除我以外,父亲也知道孙逸的为人吗?包括你方才跟我说的话是否和其他人说过?”
苏韫锦当即否认说:“我怎敢让父亲知道孙逸的为人?更别提叫他知道这些事儿。”
说完,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苏闻渊,“莫非兄长认为我会置父亲于危险而不顾?”
苏闻渊低头不语好一会儿,才木讷地开口道:“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干嘛非往心里去?”
彼时,苏韫锦誓真的很想用石头砸开兄长的脑袋。
随即,兄妹俩陷入短暂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