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此一举能让恋人挥去阴霾,又何乐不为。
扉卿疯癫的样子给邵华池不少安慰,心中甚至有一丝畅快的感觉,能看到曾经被人奉为佛祖般的扉卿没了冷静,变成眼前的样子,不失为人生难见的奇观。
什么是让人最令人万念俱灰的,那就是原本胜卷在握的事,被一步步瓦解后,又将所有的希望一点点毁灭在面前,甚至在你笃定的时候,让你知道你所有的以为和判断都不过是对手给你的假象。
这绝望不仅是对现实的无力,更是对自己的怀疑,在扉卿这种鲜少败绩又从不言败的人身上就是毁灭性的打击了。
当夜,薛睿快马赶到傅辰所在处,将邵安麟派人暗杀他的消息传过来。
“我在路上尽可能走荒山和崎岖的地形,他们对地形不了解,被我在路上伏击击杀,没有留活口。”
“留与不留并不影响,都是邵安麟的死士,也问不出有利的消息。”
想要他死的人太多了,傅辰淡定极了。
傅辰目光微凝,肯定道:“你受伤了。”
薛睿自觉藏得挺好,不料还是被发现,“我们逃得惊险,他们人数众多,高手如林。”
“待会自己去随行军医那儿疗伤。”
“这是小问题,就不必…”
傅辰看了他一眼,“我这里少不了你,出了问题你负责吗?”
“您…觉得我不可或缺?”
惊讶傅辰有时候直白的过分,又偏偏直击心脏。
“这不是当然的吗,我很需要你。”
没薛睿,他这个小团体也运作不了那么好,傅辰深知自己甩手掌柜的性子。
一个人能力再突出,也抵不过团队的力量。
薛睿这个被世人称作狡狐的男人居然少有的兴奋起来,脸上展开了一个被承认的笑容。
他与青染还漏了一点,傅辰天生就有几句话就能让他们肝脑涂地的冲动,似乎自己的存在真的有那么重要一样,大部分时候他们完全不记得傅辰是个太监。
想到青染,眼中不由透露出甜蜜的味道,他们已经约好待一切尘埃落定后,他就去提亲。
“看你的模样,是得偿所愿了?”
这一脸的春意,实在让傅辰无法忽略。
“与您约好的,等回去就能让您喝咱们的喜酒了!”
薛睿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一提到青染,薛睿就忍不住笑意,“若不是她身上还需要敷药无法兼程,她倒是愿意代替我。”
“让她好好养伤,京城的人不能都走了,我担心皇帝最后会反扑。”
失去一切的人,反扑才是无所顾忌。
薛睿若有所思,“皇上怎么会想突然对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