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帐静悄悄的,他直接掀帘进了内帐,沉荨刚洗了澡,湿随意地挽了个髻,只穿了中衣中裤,衣衫垮了一半,坐在塌上扭着身子,背过手去包扎肩上的伤。
“朱沉呢?”
谢瑾反手将帐帘的帘钩扣上,过来将姜汤搁在桌上,坐到她身后接过她手中绷带,问了一声。
沉荨道:“我让她回去收拾衣物去了,这几日天气不好,跑来跑去也麻烦,不如就住在营里。”
谢瑾看了看她肩头,伤口已结痂,肿也消了,但还有些红,他将绷带放到一边,拿了药箱中的棉棒,沾了药膏细细抹上。
天已擦黑,营地里正在开饭,外头传来不少士兵的脚步声和嬉笑声,没一会儿,闹声渐去,四下里安静下来,只闻听沙沙细雨落在帐顶的缠绵秋音。
沉荨早就点了灯,这会儿帐内烛光暖暖,帐帘厚重地垂下来,两人的身上都还散着沐浴后的皂角清香,塌上雪白的被褥间,丢着一件大红色绣着海棠花的肚兜,沉荨纤细的脚踝裸露着,左脚踝上挂着一圈细细的红绳,轻薄的中衣下隐约透出紧致的身段。
一方私密的天地中不觉就染上了几分旖旎缠绵的情致。
谢瑾替她抹完了药,目光掠过她的裸足,在那件肚兜上停留了一瞬,埋怨道:“我怎么就专伺候沉将军的伤了?”
沉荨忍不住笑了一声,转过身来。
烛火下佳人眉飞眼笑,略带着一份得意之色,宽大的衣衫像是挂在身上,衣领往一边滑着,大半个肩膀裸着,是她极少流露出的明媚娇妍之态。
谢瑾的目光再也移不开了。
沉荨瞥了他一眼,又转回头,笑道:“伺候得好,本将军有赏。”
谢瑾心弦一颤,低头凑到她肩头慢条斯理地问,“怎么个赏法儿?”
这声线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话说完了,人也没动,唇就悬在她肩膀上方一点,呼吸就在耳畔,沉荨半边身子都麻了,咬了咬唇反问:“谢将军要什么赏?”
他没有回答,安静的帐内只闻两人有些凌乱的呼吸声,谢瑾的手从她肋下绕了过来,隔着衣物摩挲着她胸乳的边缘,唇贴在她肩头,不太镇定地问她:“还疼么?”
温热的唇轻轻从肩头游移到了颈侧,疼是不疼了,但酥却是真酥,沉荨低头,瞧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掌在自己身体上作乱,她忍了一忍没忍住,破罐子破摔地转过身去,双腿一分,气势汹汹地跨坐到他腿上,伸手便去扒他的衣衫。
“做什么?”
谢瑾明知故问。
“问你呀,”
沉荨恶狠狠道,“你的手刚在干什么?”
“淋了一天的雨,我看你冷不冷。”
谢将军振振有词。
“那我也要看你冷不冷。”
沉荨笑道,拉掉他的衣带。
谢瑾扶住她的腰肢,手按在她腰眼上,不轻不重地按摩着,犹豫着说:“还是再养一养比较好。”
“你先撩我的,”
沉荨道:“我就摸摸,不做别的。”
谢瑾轻笑一声,由得她撩开自己的外袍和中衣,往自己光裸的胸膛上乱摸一阵,在那只手往下游移到肚脐处时,捏住了她的手腕。
“先喝姜汤。”
他气息不太稳地说,另一手隔着衣物抚过她大腿,在臀下一托,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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