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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飘羽，你……&rdo;&ldo;这个世上已经没有慕飘羽，只有佛家弟子念空。&rdo;他的声音平静而悠远，仿若有一种穿透世俗的空灵。夏澜玥沉默了一下，才道：&ldo;我并不知皇上在你辞官之后会如此赶尽杀绝，若非是有人刻意透露给我这个消息，也许我到如今都还不知你的情况。&rdo;&ldo;史上有哪个权臣能够功成身退的，皇上的追杀我早已料到，不然我与顾绫如何能够逃脱那一夜的绝杀。&rdo;&ldo;对不起。&rdo;这一刻，她除了对不起，已不知还能说些什么。&ldo;你这些年来，仿佛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对不起。&rdo;他含着笑，迎上她含着泪光的眼眸。&ldo;我们离开这儿吧，找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我们的地方。&rdo;她的话，说的那么真切，让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凝着她的表情许久，但终是惨淡一笑：&ldo;在宫中的二十年，我一直在等你说的这句话，但是那么多年了，却不曾等到过。反倒是如今，我如此落魄，就连一张完好的脸都……&rdo;&ldo;我不在乎！&rdo;她打断他。&ldo;可我在乎。&rdo;他相较于她的激动，却显得那样平静，他握着扫帚的手暗暗用了几分气力，笑的讽刺：&ldo;但我不要你的怜悯之情，更不想在你面前将最后一丝尊严与骄傲放弃。&rdo;她喃喃问：&ldo;原来和我在一起需要你放弃这样多吗？&rdo;&ldo;二十年了，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楚，到最终执着的是什么？名利，情爱，那些对现在的我来所，似乎都不重要了，我本已定下信念要在此处终老此生，可你为何要来？你不知，你来了，反倒是毁了我这么多年来的一个梦。记得曾经你对夙锦说，你甘愿活在梦中，可是他却要亲手毁了你的梦，如今的我终于能体会到你所说的这种感觉。&rdo;他的笑意倦倦，更显他疲惫不堪。&ldo;为何我来，会毁了你的梦？我只是想再见你一面罢了。&rdo;☆、尘缘尽，青灯伴（7）&ldo;二十年了，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楚，到最终执着的是什么？名利，情爱，那些对现在的我来所，似乎都不重要了，我本已定下信念要在此处终老此生，可你为何要来？你不知，你来了，反倒是毁了我这么多年来的一个梦。记得曾经你对夙锦说，你甘愿活在梦中，可是他却要亲手毁了你的梦，如今的我终于能体会到你所说的这种感觉。&rdo;他的笑意倦倦，更显他疲惫不堪。&ldo;为何我来，会毁了你的梦？我只是想再见你一面罢了。&rdo;&ldo;正因为你不爱我，所以你会如此洒脱的来见我，说着冠冕堂皇的话，更要用你的后半生来弥补对我的亏欠。我用了二十年的守候，却换不来你的一丝爱，这难道不可笑吗？&rdo;停了片刻，他继续道：&ldo;其实，就是在见你之前我仍旧是相信你的心中多少对我有几分情的，可如今我的梦终是碎了。&rdo;她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发觉如今她已无话可说，慕飘羽似乎已说中了她的心事，这些年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对慕飘羽的感情到底如何，也许有爱，可更多的还是愧疚。那一刻，她似乎又忆起了那个骑着马在雪中奔跑的人，他将手中的虎符抛入她手心，他说：半生戎马只为卿。他为她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江山，隐忍不发二十年，最终就连卸甲归田的机会也没有，反而落得被皇上追杀的下场。慕飘羽轻轻一声叹，迈步越过她，便要离去。夏澜玥情不自禁地抓住他的胳膊，生怕他这一走，便是真的走了。&ldo;我是真心要放下一切，想与你在一起。你为我做了那么多，这一次就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今后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rdo;她的手紧紧地抓着他，话语如此真切：&ldo;一叶孤舟，一抹夕阳，一江暖水，一世人间。&rdo;他感受到她指尖的温度，还有那隐隐颤抖的手，他深深地闭上了眼。那时的记忆中回想起那一年初次在菩提树下初次见面，叔父许诺将她许配给他……燕国国破，叔父死在了他的剑下，那满城鲜血，哀鸿遍野……&ldo;叔父的恩情我用这二十年的守候还清了……李媚，你不欠我，从来不曾欠我任何。&rdo;他缓缓睁开眸子，掩去了眼底那浓浓的哀伤，侧身对上她的眼眸：&ldo;这一次，请留给我最后的尊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