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人,刘大人。”
几人拜别侯爷后,李勋便快步向孟庆追来:“二位大人请留步。”
孟庆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不知李洲同还有何贵干?”
李勋满脸慌张来到孟庆眼前行礼:“两位大人,我刚才是太过担心诚亲王想造反而对义父不利,所以忽略了大人的话语,还请大人见谅。”
刘寻讥讽着:“李洲同,如今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说这种话,是你不想活了,还是不想侯爷活了?”
李洲同向后退了两步,被吓得脸色惨白:“是我嘴笨,请大人见谅。”
“在我们面前便不用装了。”
孟庆缓缓向马车走去:“李勋你别忘了,如今你能有现在的地位,全是因为你与李谦公子长得有几分相似,侯爷如今对你所有的好,全是在弥补公子。”
“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野鸡飞上枝头也还是野鸡。”
李勋脸色青,却只能咬咬牙咽下:“孟大人说的是。”
刘寻在他身旁说道:“太子未回宫时,朝堂中之所以流传墨轩会登位太子,不仅是因为他能力出众。”
“更是因为他是诚亲王的独子,是皇上的侄儿,他身上流有皇家的血。”
刘寻看着他讥讽着:“假使百年后这皇城真的会变天,可这皇位依旧不是人人都能给觊觎的。”
李勋抿抿唇,赶忙否认:“我我怎敢幻想太子乃至帝位,大人这是误会我了。”
刘寻一甩袖子向马车走去:“最好如此。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只不过是侯爷的一个寄托罢了。”
“是。”
李勋咬着牙看着马车离去,他双眸赤红,任由灰尘将自己掩埋。
他可不信什么血液命脉。
上天给他这副皮囊,让镇北侯将他收入府中。
他自己也抛却了姓氏做了镇北侯义子,才有了今天这番地位。
如今他也托关系往东宫里送了人,那个太子对国政之事根本毫不上心,这样的人凭什么做太子?
若皇上能将此事交给他,他就能更走一步,就能参与朝堂事务,。
墨轩不是皇帝所生都能被大臣推举当太子,那镇北侯不比诚亲王差,他文采斐然而墨轩还只是个武将,他也不比墨轩差。
何况李谦已死,他便是镇北侯唯一的儿子,身份地位也不差,他为什么不行?
有些人穷尽半生却也不及他的一分,只要向前走,那个位置也不是遥不可及,总有办法的。
——
这几日,宫中暗流涌动,各位大臣来回觐见宣政殿,其目的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