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渊低头,自嘲一笑,顿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太子殿下此刻前来。”
谢梓寒先一步打破僵局:“不知有何贵干?”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月不见,我们好似已分隔数年。
墨子渊有些迷恋的盯着他,举起手中的酒坛:“听闻,今日是谢教主生辰,我酿了些酒,在今日赠与教主,出征之日也好沾沾谢教的喜气。”
谢梓寒走向前接过:“劳太子殿下费心了。”
“谢教主不嫌弃就好。”
墨子渊:“我还得多谢谢教主这几年的收养。”
“这是我的荣幸。”
谢梓寒看向他,神情淡漠:“殿下不必多谢,替天子办事,这都是应该的。”
鼻尖酸,墨子渊微皱起眉头,他很不解。
四周除了老师,已经没有别人了。
为什么谢梓寒还是这个样子。
为什么还是这么疏远他。
为什么都不愿意对着他笑一个。
他刚想开口,不远处传来钟声
咚——咚——咚——
声音全传遍全城,墨子渊清楚的意识到该走了。
谢梓寒看向钟声传来的方向:“殿下好像该出了。”
见墨子渊半天没有动静,谢梓寒看着手中的酒坛,好似瞬间了然:“殿下今日给我送礼,我也没准备什么回礼,不过此事我定会铭记在心,他日若殿下有什么……”
“谢梓寒。”
墨子渊抬头不再隐忍,赤红的双眸看着他“你就没有其他想对我说的吗?”
谢梓寒双手背于身后,指甲已嵌进肉中,他仍面不改色:“一路平安。”
“就这些吗?”
“嗯。”
他不死心的追问:“真的?”
那人平淡的语气,压在他胸口闷。
你就不能多看我几眼,多跟我说几句话吗?
谢梓寒洋装苦恼,想了好半晌。
“嗯……再会。”
墨子渊看着他的眼睛,忽然笑了:“嗯。”
他声音有些哽咽:“酒,埋在地下,初雪的时候,最好喝。”
“谢教主。”
他转身只留下一个背影:“江湖路远,我们有缘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