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溪答应了,离开写字楼后就照着备用钥匙又配了一把,自己手里也有了,就不怕谭鸣把钥匙要回去了。
房间和上次来时没什么区别,几套衣服放在沙上,贴着便签,“x月x日,干洗”
。字体遒劲有力,“洗”
字的最后一笔锐得像把刀,把纸戳破了一个小洞。
谭溪嗤出来声冷笑,扭头跑进卧室,拿了套干净的衣服调包,拍拍手又去开书房的门。
上锁了,谭鸣果然现她来过。
那是她哥,被现了谭溪并不意外。管他怎么进,能进去就行。
她跑出去找了根铁丝插在里面捯饬,但她没能料到现在的门锁与十几年前相比,防盗性完全不一样。她蹲在地上花了半个小时研究怎么开锁,又用一个小时把断在锁孔里的铁丝挑出来。
“靠!”
小时候锁门防她,长大后还要防!
她朝着门板踹了一脚,震感一直传到小腿骨上,火气全都化作了盐洒进晚饭里。
和她预想的一样,做饭只是个借口,她哥把她在晚上留下来就是想和她做爱。
醉汉从车上被人扛下来,那个叫谭鸣老师的男人架着她哥的胳膊,开门的时候差点一头栽得人仰马翻。
谭鸣一米八多的个头把那个男人累得够呛,趁着扶墙的间隙,他抬头朝里喊,“不行了,帮把忙!”
谭溪怕她哥摔了,小跑着过去接。男人悬在半空的头被抱在怀里,但她和她哥身高悬殊,这样抱着让对方倒伏得更厉害了,霜打的麦子一样,不对,是扶不起来的阿斗。
“怎么醉成了这样,哪个王八蛋又灌他酒?”
“好像是和朋友,”
对方一边回答,一边和谭溪一起把谭鸣扶进屋,“我也不太清楚,老师突然给我打的电话,说帮忙把他送回家……唉不对?你怎么在……”
话说了一半,他又觉得失言,硬生生把后半句吞了回去。
“我是他妹妹。”
“啊?你还真是……”
谭溪懒得理他,跑去厨房接了杯白水喂谭鸣喝下。男人喝一口咽半口,漂亮的眼睛盯着她,木讷又凶狠,跟脑子有病的狼看兔崽子一样。
“那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老师就交给你了啊……”
谭溪专注于喂她哥水喝,随口应付着。谭鸣的目光动了动,低头就着水杯小口抿。
门廊传来关门的声音,男人突然就把头抬了起来。动作吓了谭溪一跳,还没来及骂他“你什么毛病”
,就被人抱着头扣进怀里。杯子里的水没流进谭鸣的胃,全洒沙上了。
“谭溪……”
她哥喉咙里滚出来几句含糊不清的话,连名带姓地叫她,“回家了谭溪……”
神经病。
她在心里腹诽,伸手把满是酒气的人推开,“我去给你找解酒药。”
“你不去。”
走到一半的脚步又被她哥拽了回来,谭溪重心不稳,一下倒在男人怀里,你后脑勺磕在肩膀上,她疼得是“嘶——”
地倒喘气。
她哥亲她,掰着下巴把舌头放进她嘴里。浓烈的烟酒味苦得让人皱眉,谭溪想躲,下巴却被人箍得更紧。男人的力道蛮横,她觉得自己的下颌骨要和脑袋分家了。
“唔……”
谭鸣亲她像饿狼进食一样,一口一口咬着吸吮。嘴唇被啃的麻,口水掺杂着从嘴角流下来,在灯光下亮闪闪的。
上衣裤子全被脱了下来,谭溪被打开的双腿像一把皎洁的弓,她伸手去推她哥,不让他进来。
“你喝多了。”
谭鸣不理人,低头去咬她的乳尖,颤巍巍的肉粒儿被叼在嘴里,雪白的乳肉开了一串玫瑰花。
“谁灌你酒了?”
“管毅……”
谭溪想了好久才记起他那个朋友,高中的时候还带着她出去玩过游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