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半安叩头,不回话,算是默认。
“……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傅元青含糊说,“也只有托付给你,我才能放心。”
曹半安眼眶红了:“老祖宗……”
傅元青安抚的笑了笑:“左右这会儿也是无事,烦劳你去趟监里,若方泾还在,便让方泾把大荒玉经拿过来。我翻来看看。”
*
曹半安得了令,去了司礼监衙门。
进去一看,方泾还在,听他的话,愣了一下:“老祖宗要看大荒玉经?”
“是。”
曹半安看他神色,“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也、也什么问题。”
方泾道,“就是这经啊,不在手边儿,在听涛居里搁着呢。之前也好好的啊,老祖宗干什么无端要看这个。”
曹半安扫视了一下监里,问:“陈景人呢?”
“回去了啊。下学我就安排人送回去了。”
曹半安不言语,在监里坐下。
方泾看他莫名其妙:“曹哥,您不回值房伺候老祖宗,您坐这儿干什么呀。”
“我等你回听涛居取大荒玉经。”
“……”
方泾瞪他,颇有些紧张。
“怎么,有意见?”
曹半安问,“老祖宗让你等陈景下学后送陈景回去。如今陈景走了,你还在司礼监。打得什么鬼主意。”
方泾听完,感觉劲儿顿时就松了。背后出了一层冷汗。
他干笑两声坐下来,对曹半安说:“仁寿宫里猫猫狗狗都敢蹬鼻子上脸欺负到咱们司礼监头上了。干爹心肠软不计较。我可咽不下这口气。不得给他们上点儿眼药。曹哥,帮帮忙?”
曹半安沉吟了一下:“说好,不得攀扯到司礼监。”
“您放心把,攀扯不到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