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寻月了然,许是成家的事,念及此,她对魏康鸣和魏承典道:“那舅舅你和表哥先吃,不必等我,我去和王爷说会话。”
父子二人应下,宋寻月想着出门就去他车上,便没穿大氅,就这般去了。
谢尧臣为了戏做得逼真点,特意等了一整天,留出来一个所谓“查明真相”
的时间,直到天黑,吃过晚膳后,方才来找宋寻月。
关系刚有些转变,便一整日没见,当真如隔三秋,甚是想念!
马车在宋寻月家门口停下,谢尧臣吩咐护卫们守好马车附近,别叫闲杂人等靠近,毕竟今日要商量的事,不能叫人知道。
谢尧臣在马车里等了一会,便听见外头宋寻月踩上木脚踏的声音,很快,门打开,宋寻月走了进来,笑道:“见过王爷。”
谢尧臣身子前倾,伸手,握住她手,直接中断她行礼,将她拉到跟前。以后她都不必跟他行礼,称呼也得唤,总王爷王爷的,听着远,得空再跟她说这些吧。
他曲起左腿,踩上左侧座椅,身子尽量靠后,给宋寻月留出位置,直接将她拉过来:“坐过来。”
宋寻月羞涩抿唇,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乖乖坐去了他怀里。
这般的坐姿,她后背靠着谢尧臣曲起的那条腿和左臂,被他圈在怀里,两条腿也被他抱上座椅,越过他另一条腿,踩在座椅上。整个人像是半躺在他的怀中。
待她坐好,谢尧臣低眉看着她,对她道:“成家的事有眉目了。”
宋寻月微惊:“查得这么快?”
谢尧臣笑道:“手下的人还算得力。”
宋寻月问道:“怎么样?”
谢尧臣按照自己前世事后查来的线索,尽量将事情编得合理:“成鼎元要回京的消息,其实两个月前便已传回京城……”
谢尧臣说着话,目光却落在宋寻月毛茸茸的衣摆上,那露出的些许兔毛,看起来手感极好,他下意识伸手,指尖在她衣摆边缘那圈白绒毛上拨拉。
“想来太子那个时候就已经在计划,约莫一个月前,为着过年,成家请了一批短工……”
说话间,他手已摸上宋寻月衣上最下的那枚扣子,两指一夹,悄悄挑开,隐约可见裙上系带。
“我私心估摸着,若是有人想做手脚,那么那批短工,就是最好的机会……”
她衣服内里的兔毛很软和,从他指背上滑过时,毛茸茸的,很是舒适,其实库里的好皮子还有很多,但天气已经回暖,来年可以吩咐府里,多给她再做一些别的皮料的袄子,一天换一套都成,说起来,春衣和夏衣,现在得着手做起来。
“于是我便又派人,去查了下那批短工,果真发现问题……”
宋寻月听着他慢条斯理的说话,却根本没法儿专心,心都提上了嗓子眼,一张脸通红。实在难忍,她握住谢尧臣的手腕,往外推了推,奈何除了见他唇边划过一丝促狭的笑意,根本没有用。
谢尧臣含着笑意,身子微微俯低,声音低了不少,接着道:“人我没有扣,以免打草惊蛇……”
宋寻月实在羞恼,委屈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