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又见她手臂上的刀痕入骨,包扎的地方都脏污一片,手下迟疑,手中的金创药迟迟不敢倒下去。
凌秋见状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就想拿过金疮药自己包扎。
手刚抬起,云谦立刻躲过,撕下衣袍的一角,揭开沾着污血衣袖,重新帮她上药。
凌秋还想说些什么,药粉敷上,痛得她脸色一白,额间的冷汗瞬时落下。
云谦抬起头,见凌秋脸色苍白,咬着唇忍痛的样子,眼波流转,手下动作终是不自觉放轻。
边帮她包扎边轻声问她“不解释一下吗?为什么骗我,又为什么要来这里?”
凌秋见云谦问得直接,低下头语带歉意“云世子,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当时确实是身子不适需到别院静养。至于为什么要来这里,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办,这个不能告诉你。”
抬眼见对面的墨辰脚伤还在流血,想了想鼓着勇气抬头问云谦“世子可还有带金疮药?他是我的朋友,脚伤得严重,可否帮他也包扎一下。”
凌秋知道自己骗人在先,现在又提出要云谦帮忙,有些怕他恼怒,说完话,就低着头不敢看他。
云谦转过头看向坐倒在地的墨辰,又回过头看着低头不语的凌秋,半晌不语。
叹了口气,还是从怀中拿出另一瓶金疮药。
他走到墨辰身边“这位公子应该不需要我来包扎了吧。”
云谦眸色冷淡,将金疮药递过去,却并无要帮墨辰包扎的动作。
墨辰见云谦神色冷淡的样子,不禁语气揶揄地看向凌秋“溪月,这是你的故人?”
“溪月?!”
云谦听见墨辰叫凌秋为“溪月”
,突然转过头看向她,语气狐疑。
墨辰见到云谦如此反应,心下也是狐疑地看向凌秋,眼中带着询问莫非这不是真的名字?
两个男人齐齐看向凌秋,凌秋额头冷汗直流,说不清是疼的还是惊吓的。
她在心中权衡了一下利弊,觉得墨辰和南疆此时在她心中的分量要重一些。
于是咬着牙嘴硬的应下了云谦的话“确实是溪月,世子莫怪,此前并非故意欺瞒世子的,我与师父行走江湖,总是有几个化名。”
凌秋越说越心虚,因为对面的墨辰正看热闹一般地往她和云谦身上来回瞄。
凌秋抬眼瞪他,警告他不要多话。
云谦感知到凌秋和墨辰的互动,心下越气怒,故意侧身上前一步挡住凌秋的视线。
“?”
凌秋歪着头看向云谦“云世子,还未曾问,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