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因何而起?
此恨,因何而终?
伤心人?断肠人?亦是痴情人。
挽不住岁月的流逝,更挽不住那淡淡的漪涟,惟有一丝微笑梦回千载、常忆心头&he11ip;&he11ip;
&1dquo;萧逸,答应我的一件事,好吗?”幽若在我的怀中喃喃地说。
&1dquo;什么事儿?”
&1dquo;爱我一生一世。”幽若的声音有些颤抖。
&1dquo;我爱你一生一世。”我更加用力地抱紧她仿佛柔弱无骨的身躯。
&1dquo;一生一世,只这一句话便够了,纵使我立刻死去,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幽若神态反常,我早已察觉到,但却不曾料到她竟然会说出这样伤感的话语。
&1dquo;到底生了什么事儿?告诉我。”
&1dquo;嘘。”幽若将手指又按在我的唇上,做了个止声的动作,&1dquo;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你还爱我。只要你能常常念着我,便已足够了,足够了。”说着,幽若闭上了眼睛,迎着风雪微笑,仿佛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冰冷的雪花拂过她的脸颊,凝结在她的眼角,形成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苍天不忍,万物萧然。
我凝视着她,心中无边的虚无。
我们站在天地间最广阔的雪海中,而我们的心却突然狭窄得只能将将容下对方而已。
第九章
天,在不知不觉中黑了。
我站在阳台上,凝视着窗外的夜色,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袅袅的烟雾,弥漫了这狭隘的空间。
黑暗笼罩着大地,盘踞在天际最南边的几颗星斗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光芒甚至压过了月光的清冷,突然其中的一颗星辰自天边陨落。它拖曳出一条长长的尾线,划过无边的夜空,割裂这天与地的宁静。
我心头顿时一颤,&1dquo;太岁朝阴,定有不祥。”
年轻时,我曾读过几本关于天象的书。上面有一则这样的记载:&1dquo;天之南六星者,谓之帝,帝星陨落,定有不祥&he11ip;&he11ip;”
今晚,月色昏暗,帝星突然陨落,一切异样的现象似乎都在为某件事情做着铺垫。我不迷信,但我相信自己的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一个神秘黑影正在悄悄地接近我,它充满了一股肃杀之气。
&1dquo;铃&he11ip;&he11ip;”手机忽然响了,我悚然一惊。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可电话那端却没有任何声音,我连&1dquo;喂”了数声,对方依旧没有回答。某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窗外的夜色忽然有了某种变化!
就在我快要挂断电话时,一阵刺耳的忙音突然贯穿了我的耳骨。那忙音像一条虫子爬进了我的大脑中,整个身体本能地颤抖一下。我连忙挂断电话,可那忙音却在耳畔萦绕不去。我揉着耳朵看了看手机,目光一瞬间停滞在屏幕上。通话时间:三十五分四十六秒。我反复看着手机屏幕,以为是看花眼了。可通话记录上的时间依旧是三十五分四十六秒,也就是说刚刚那串忙音我足足听了半个多小时!
这怎么可能?
我记得听到忙音一瞬间,我就挂断了它,怎么可能持续地去听那么长时间,一定是题,要不就是,就是我出了问题。
正当我拿着手机不知所措的时候,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这次是一串手机号码,我警惕地接通它。为了不重蹈覆辙,我有意把手机偏离了耳朵。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我收紧的心脏终于缓缓放松。
但对方的声音很模糊,我仔细听了半天才分辨出对方的身份—罗轻盈。
罗轻盈的声音在电话里被扭曲得不成样子,颤颤巍巍的,让人听了有些冷。
她约我在琴阳咖啡屋见面,说有要紧事找我。
我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琴阳咖啡屋,是北京改革开放后的产物。
我记得我第一次去的高雅场所就是琴阳咖啡屋,最让我记忆犹的就是那里的咖啡,那是一种比中药还难喝的苦汤。可我还是坚持每星期五去那里喝一杯,不为别的,只是因为那里漂亮的服务小姐很吸引我。有时,我甚至在想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姐姐也许就是我的初恋情人,尽管那时我只有十二岁而已。但很快我就现我不再爱她,也很少去琴阳咖啡屋了。因为我现那位我的初恋情人竟然是口吃,怪不得她不常说话,以至于最初我还以为她很文静。
很多年过去了,北京的变化比天上的云还要快。无数现代化的建筑拔地而起,将昔日的琴阳咖啡屋团团围住。尽管四面楚歌,可琴阳咖啡屋并没有因此消亡,反而吸引了许多怀旧的客人前来,生意一直很稳定。
琴阳咖啡屋离丽华大厦并不远,我步行大约一刻钟后,就到达了目的地。
这里有一个特别之处,就是九点钟后几乎不会再什么客人了。
我估计如果自己再来晚点儿,这个咖啡屋恐怕就准备打烊了。
正对着门的吧台里,做着一个身着黑色低胸套裙的风情万种的老板娘。她一见我进来,就笑盈盈地迎上前。
&1dquo;先生,几位?”
&1dquo;两位!”
&1dquo;两位?”老板娘诧异的望着我,又望了望我身后。
&1dquo;噢,一会儿,我还有一个朋友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