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的时候,夏公子看中的却是小一些的张二姐。张二姐好强,但是性子比张大姐活泼。当时为着此事,张大舅妈和张二舅妈差点没打起来。
而这事过后,张大姐有很长一段时间,都闭门不出。而张二姐得了好婚事,也是得意了一段时间。
郑城月自来喜欢张大姐,心自然是偏向张大姐的,觉着既然对方喜欢张二姐那样的,何必要去让张大姐再遭一回上辈子的难堪。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这事来得好,这事儿最好什么时候找个合适时间对张大姐提醒一番才是。
哪想张氏轻斥道:“不得胡说。”
见女儿一副无辜的样子,也不忍心再说她,只得打发她下去了。不过郑城月虽小,也说得有两分道理,这人就奇怪得很,有人喜欢温柔的,有人就偏爱那些活泼的。
不过想来凭张大姐的性子模样,只要张大舅妈用心挑,总能挑到合适的。
郑城月母女在说张大姐,张大舅妈也在说张大姐。
知道今日张澜和夏公子在酒楼遇上的事,张大舅妈的嘴就没有合拢过,她和张澜自然都知道这夏龄武就是县丞家的嫡长子。
就如张氏说的,张大舅妈对夏家是极为满意的。两家家境有些悬殊,但是好歹张大舅妈的娘家嫂子夏氏还是颇为有些本事。夏氏喜欢张大姐,而娘家堂嫂正在为儿子说亲之事,她便动了些心思。
反正两边都是亲戚,张大姐并不差。虽说张家差了一点,可是夏氏却知道张大舅妈是个手段不错的,手上有不少积蓄,对女儿自然也不会差。且看张澜读书,想来将来必定有一番出息的。
于是去夏家说了几次。那夏夫人听多了,也借个机会见了张大舅妈母女两个。一看张大姐为人处事,心里也颇为满意,虽说家境差了一点,但是他们自家也不过县丞,过得去就是。
再说张家还有个中秀才的张三舅,也不算太差。张大姐也有兄弟,听儿子说张澜的功课极为不错,想来将来也有其他造化不是。于是夏夫人便对张氏提了提。
话虽是提了,但是夏夫人难免还是要观察观察。且还得自己儿子满意不是,所以也对张大舅妈说了找个合适机会见见。这正式时间还没安排,这几个小的倒见了面。这怎能不让张大舅妈欢喜。
她想的是凭自己女儿模样性子,那夏公子想来也不会不满意。
“娘笑什么?”
张大姐对张大舅妈的笑很是莫名其妙。
张大舅妈笑道:“你看那夏公子如何?”
这话一出口,张大姐面如绯色,轻声道:“不过才见了一眼,哪知道其他。”
即便是个傻子,张大姐也知道了张大舅妈的意思。可是她哪知道张大舅妈这么快就问出了口,不过那夏公子,她也只打了个照面,听他和张澜说话,也还听得过去。别的,张大姐还真的没有了。
张大舅妈笑道:“我呀给你交个底,这夏家也是来问过的。。。。。。”
那边郑城月暗暗盼着张大姐和这夏家的事最好提都不要提,可是这边张大舅妈却没如她的愿,对女儿全盘说了出去。
☆、升官
中秋之后,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到了郑城月生辰。郑城月十周岁,郑霖本要好好给女儿过一番。但张氏的产期也在那几日,郑老太太做主让厨房给郑城月做了顿好吃的就算过了这生辰,并没有邀请她舅家表姐妹。
不过郑老太太还是给了郑城月礼物,郑霖和张氏也给了她不少银子,让她自己想要什么,去买就是。
郑城月这辈子过得小心谨慎,总觉得那些珠宝手镯的,逃难的时候还不如银子实惠有用,所以郑城月爱银子胜过珠宝。郑霖和张氏知道她性子,给她东西时,总是额外的加些银子。
郑城月手里有银子,除了投到郑方两个铺子里的,她又拿了部分出来买了两小栋房子租了出去,每年几十两租赁费也是有的。
郑老太太和张氏每次见郑城月收租子到手时的喜上眉梢,都不由好笑。这小小年纪就知道赚钱,也不知道是学的谁,真担心她一心掉在钱眼里如何是好。反而是郑霖每次听张氏念叨,都哈哈大笑。
“你是她爹。她一个女孩儿家,现今也是十一岁里头了,可不能总是去说这些。”
张氏嘀咕,“让人家知晓我们女儿是个爱钱财的,以后可怎么能嫁出去呢。”
郑霖却不以为意,“这女孩儿家有些钱财在手,在娘家腰杆才直呢。再说咱们女儿这是能干,哪是爱钱财呢。”
张氏道:“你只一贯宠着她,她要做什么,你都不说。你看看,一个女孩儿家,哪有又是习水,又是练弓马骑射的。又不是哥儿。”
张氏很是忧心,郑城月虽然也读书习字绣花,女孩儿家该会的都会,可是不该会的她也会一点。这弓马骑射不过是玩儿罢了,哪想郑城月练得如此认真。
有时候手上还磨得有血,张氏真是心疼坏了。
郑霖笑道:“小女孩家,她要愿意就随她。再说这些强身健体的活动,多会一点,也没什么坏处。你看你,你年轻时难道不会骑马?”
张氏年轻时自然也是会一点的。不过那只是打发日子罢了。
“什么叫年轻,难道我现在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