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素素以为明月这拍马屁也会适可而止,却不料她越说越起劲,有些刹不住势头了。
有句话叫做物极必反,适当的称赞能让人心情愉悦,可若是不知道收势,这将只会让人觉得虚伪聒噪了,比如现在的明月。
只是梳个头,哪里来这么多话。
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气,闫素素忽然转过头了头,从明月手里接过玉镯子,放到桌上,皮笑肉不笑的问道:“明月,你进府之前,是不是在珠宝楼卖东西的?”
明月稍事愣神,当反应过来后,她大为拘窘,忙道:“三小姐,奴婢只是觉得你真的很配这些饰!”
“呵呵,只可惜,这些饰不配我!”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明月慌乱起来:“三小姐,明月不是这个意思。”
也不想把人逼的太窘,闫素素淡薄一笑,把头上的七彩簪松了开来,放回了桌上:“重新梳理吧,弄个简便的髻就可以,这七彩凤簪虽美,却太过华贵,和身上衣服不衬,这个,用这个吧!”
挑拣了一支简单雅致的黄玉簪递给明月,明月知道自己可能招闫素素烦了,这次不敢再多说话,只是在梳理好髻后,问了闫素素一声:“三小姐,你看可以吗?”
简单的单刀髻,闫素素点点头:“挺好的,闵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王爷未曾说,只是说小姐醒来后,就去门口,马车等着了!”
要送她回家了?
闫素素点了点头,让明月给自己带路,出了闵王府,一出去,门口果然停着一架华丽的马车,早有车夫等在马车上头。
一看到闫素素出来,车夫赶紧跳下马车,把马梯搬了下来,然后过来请闫素素。
和明月告别了一声,临别前,闫素素还在想以元闵翔的个性,这么会养这么一个聒噪的小麻雀在府里,正想着,车子也启动了。
车子一晃一悠,走的不快不慢,约摸走了小半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对车内道:“三小姐,到了。”
以为到丞相府了,闫素素撩开车帘子就要下来,一眼望去,周遭的环境却极是陌生,隐约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叫好声。
边也没有什么建筑物,左边是一片茂密的树林,从其错落有致的林木排序来看,显然是一片人工树林。
右边则是一道城墙,那一阵阵叫好声,好像就是从城墙里头传来了。
马车如今所停靠的地方,有一扇高大的朱漆大门,有两个身着甲胄的卫兵在门外把守着。
闫素素疑惑的看了一眼车夫,等着解释,或者说是解说。
车夫会意,对她道:“这是英雄场,王爷在里头等着三小姐,三小姐只管下车进门,会有宫女来接您。”
英雄场?什么地方?
“里面在干吗?为何如此喧闹?”
闫素素并不愿意下车,她现在更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家。
“奴才不知,但是以每年正月初一的习俗,应该是在赛马。”
正月初一的习俗?闫素素虽然来了这个地方也有半年左右了,但是对于天元王朝的年节习俗,还当真是不了解。
在现代,正月初一就是拜年,走亲戚而已,这个时代倒是稀奇,正月初一聚众赛马,听着那一阵阵喊好的浪潮声,看来来的人还不少。
“闵王爷让你送我来的?”
“是,王爷一早就吩咐了。”
“他不是进宫去了吗?”
明月说了,元闵翔一早就进宫了的啊
“早上进的宫,后来就来了英雄场,三小姐赶快进去吧,莫要让王爷久等了。”
车夫说着,拿了车梯放好,请闫素素下来。
说实话,对赛马闫素素还是有一定的好奇心的,再说既然这是这个时代正月初一的习俗,她也不妨参与一会,毕竟她说来,也算是这个时代的人了,而且或许还能碰上丞相或者那个锦衣卫哥哥,到时候搭个顺风车回家。
想着,她步子不再犹豫,朝着英雄场去。
如车夫说的,一进去,就由宫女早就候着了,看到她,一个身穿翠绿宫装的婢女迎了上来:“三小姐,奴婢来接您了。”
这个宫女她认得,就是那次一起随太后去西陵的宫女中的一个,真好,她也死里逃生了。
对于那次劫难,闫素素昨日并未问起元闵翔,没问的原因,是没顾得上问,一见面,就和元闵翔差点吵起来,后来又一心纠结于“婚姻大事”
,再后来守岁她睡着了,都没得空问上一问。
现在看到了当日的当事人,她自然不可能再不过问。
“你们,都好吗?”
前行的宫女,言辞间凄哀起来:“死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三五个侥幸的存活了下来,连柳妃和几个贵人都死了。”
偌大一行人,居然只存活了三五个,那日若是她没有跳河,是不是就排不进这三五个之列了?
刺客到底是谁?和太后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如此凶狠,这一个车队,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们居然能下得了手,何其的残忍。
闫素素沉沉叹了口气,勉强一笑:“能活着,就好好儿珍惜着,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苏锦。”
“苏锦,好名字,带路吧!”
【苏锦和明月,这两个人以后我都会写到,今天只是给她们一个小出场,并非无聊写写,说句通俗话:露个面,让大家认识认识。本文该出场的,都差不多了,大家搞混了,就温故而知新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