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再会露出马脚,桑稚没再像从前那样,会去主动过问他的事情。
她只知道,段嘉许每天要做的事情好像不太稳定,但似乎也没从前那般忙碌。有时候帮她补完课,之后就没了别的事情。
依然会呆在桑延的房间里。
而除了补习的时候,桑稚也基本不会进去打扰他们。有时候,黎萍会让她进去送点水果和零食,桑稚就能借此看到,段嘉许的很多别的模样。
偶尔他是在抽烟,但在看到她的那一瞬,他会将烟头摁灭,然后对她笑,跟她说:“小桑稚。捂好鼻子,然后快点出去。”
偶尔他是在打游戏,亦或者是睡觉,却也能瞬间察觉到门开的动静,然后漫不经心地抬起眼。见她往桌面上放了一盘水果,他的神色困倦,也不忘要逗着她玩:“小孩,你怎么回事啊?”
也不忘,要笑得像个妖孽一样。
“一见到哥哥就脸红。”
一个变化多端的男人。
多数时间是玩世不恭而又毫无正形的,但却又细心而又温柔到了极致。看似处处留情,可实际上又会跟人却会保持着一道跨越不过的距离。
是她在极为不适合的年龄,
遇上的,她觉得不管在什么年龄,都一定会喜欢上的男人。
是她在青春期时,
遇见的一个,不想让任何人现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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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的前一天,桑稚结束了她寒假里的最后一次补习。想到之后的一段时间不会再见到他,她收拾东西的动作慢吞吞的,边听着给她嘱咐着话。
“以后上课好好听,有不会的可以来老师,或者问你哥,再不然问我也行。”
段嘉许想了想,“不会的内容,你可以拍照了给哥哥,哥哥看到了就回你。”
桑稚点头。
段嘉许:“开学有考试吗?”
桑稚:“有。”
“考完之后把成绩告诉哥哥。”
段嘉许说,“最好考高一点,让哥哥有点成就感。”
“哦。”
“行了,自己去玩吧。”
桑稚拿上自己的东西,走到门边时,她又忍不住回了头,鼓起勇气喊他:“哥哥。”
段嘉许抬头:“怎么了?”
桑稚犹豫着说:“你明天要不要在我家吃饭?”
“明天?”
段嘉许挑眉,“不了吧。”
桑稚瞅他,慢慢地嗯了声。
“哥哥留在学校,就是为了学校年的那两百块钱的红包。”
段嘉许轻笑着说,“你这么一提,哥哥坚持了那么久不是白费功夫吗?”
沉默几秒,桑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点头,拧开门把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