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是完全忘了自已是因为想找东厂的茬,想逮几个贪污的兵才惹的祸。
守卫们看他老实了,就把他往地上一扔,还补上一脚,嘴里也不停地咒骂:
“没眼力的蠢材,非得让大爷我活动活动筋骨。”
这一脚踢下去,“咔嚓”
一声,李总督疼得直哼哼。
旁边守卫小声说:“这么不禁打,别是把骨头给踢折了吧?”
“要不要找个大夫瞅瞅?”
“瞅啥瞅,死不了就行,反正这家伙过两天也是个砍头的命。”
守卫们不管李总督了,自顾自聊起天来。
李总督样子惨兮兮的,骨头伤了,嘴巴堵着,手脚还被捆着。
这只能躺在地上,委屈的眼泪顺着脸颊流,小声抽泣着。
心里委屈极了。
生怕再引起守卫注意,再挨一顿暴打。
天刚亮。
东厂提督太监魏忠贤早吃完早饭,在中军大帐里坐着,等着密探的消息,好决定接下来针对淮北城的军事动作。
毕竟,淮北城真要有乱子,最后还得靠他的御马监兵马去摆平。
他对自已的这支队伍很满意,有了这几千兵马,淮北城那一片不管出啥乱子,他都有把握搞定,战斗力跟边疆的精兵比也不差。
没过多久,李三丰将军进了大帐。
“情况怎么样了,密探有消息回来说了吗?”
魏忠贤开门见山问道。
李三丰表情有点微妙:“回厂公,去淮北城的密探回来了,昨晚淮北城确实有点小动荡,不过现在已经平静了。”
“那就好,今天要加强戒备,敢硬闯的,一个不留,咱家倒是要看看,是他们的脖子硬,还是咱的刀快,一帮子只认钱不要命的货色。”
魏忠贤没多问,淮北城的事地方官会处理,他作为东厂提督,不好随便插手。
李三丰欲言又止。
魏忠贤何等精明,一眼就看出还有别的事儿。
“还有啥说的?”
李三丰小声说:“厂公,昨晚咱们打跑的那些人,可能有点不对劲。”
“嗯?怎么不对?”
魏忠贤是个玩弄权术的高手,马上感觉到事情不简单,脑子飞速转了起来。
“他们可能不是贼,而是漕运的正规军队。”
李三丰不得不实话实说,他知道这事儿瞒不住。
魏忠贤瞪圆了眼,是我耳朵有问题,还是你搞错了?
昨晚袭击我们的居然是正规军,结果被当贼打散了?
这也太荒唐了,还能有更荒唐的事儿吗?
李三丰继续说道:
“标营一乱,淮北城那边就误会成有一大堆强盗要攻打城池,搞得大家心慌慌的。”
魏忠贤的眼睛瞪得更圆了,而李三丰却好像根本没看见,接着说:
“厂公,听说漕运总督李大人不见了!”
魏忠贤的眼珠子差点蹦出来,跟他说漕运总督不见了,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和昨晚的事情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