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说。
魏忠贤心里犯嘀咕:你不怕,我可是吓得不轻,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那儿溜回来,你要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哦。
“皇上,微臣真是冤枉啊!”
张御医这时才反应过来是皇上亲自来了,连忙大声喊冤。
“张御医,你在太医院里是第二把交椅,这次给朕看病,用药的事儿,你没少插手吧?”
朱由校问。
“臣绝对没对皇上不利啊!”
张御医连连喊冤。
“可能你没亲手干,这个朕相信,但你是御医,看不出来问题?”
“告诉朕,朕只是掉水里了,怎么被你们一治,差点连命都没了?”
“皇上,给您用了药之后,发现您不但没好,反而更糟了,臣也觉得有问题,提过不同意见。”
“但徐御医说您是因为落水受惊,体内热气积攒,需要用点助火的药,再喝点米汤调养就行了。”
“臣虽然觉得不对,可也不敢反对,真是罪该万死。”
“徐御医的家人全都抓住了吗?有没有跑掉的?”
朱由校问。
“皇上,徐御医的小儿子两个月前去了苏州玩,现在还没抓回来。”
“老奴已经派人火急火燎地去苏州追了。”
魏忠贤擦了擦冷汗。
“苏州,苏州,真是个好地方,可惜……大裆,你的人到苏州,恐怕是找不着徐御医那老狗的亲人了。”
“带朕去见见这位徐御医吧。”
朱由校感慨道。
一样的审讯室,一样的刑具,朱由校看着徐御医说:
“徐御医,朕知道问你也许你不肯说。”
“但你想过没有,就算朕杀了你全家,背后操纵的人也会让你们家留后,保证你儿子舒舒服服过日子,对吧?”
“别幻想了,只要我持续追查,那些苏州的人为了保密,早晚要动手。”
“你知道,什么人能永远保密?”
朱由校这话直刺人心。
“不可能的。”
徐御医反驳。
“你心里有谱嘛,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守口如瓶。”
“你老实交代,或许朕能放你一马,饶了你那还不懂事的小孙子一条命。”
“以后虽不能大富大贵,但至少能平平安安活。”
“不说也行,反正那些人,恨不得我早点死了,对他们有利。”
“苏州的那些人,朕是要清理的,就算多死几个,朕也能找到他们。”
“要知道,普通人发怒,不过溅几滴血;帝王一怒,可是要横尸遍野的。”
“皇上,微臣知道错了!”
徐御医开口了。
“其实你不讲也行,朕不介意让你尝尝全套刑法的滋味。”
朱由校说。
“求皇上饶了我孙子,他还只会咿咿呀呀说话呢。”
徐御医苦苦哀求。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大裆,那就挑户忠良的徐姓人家,让他们收养孩子。”
“至于幕后黑手,要仔细审问。”
朱由校吩咐道。
朱由校又下令:“东厂的,派人去,朕要那人的脑袋落地,让他后悔没早点自行了断。”
“臣遵旨。”
雨化田恭敬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