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峋:“角色需要,最近在学。”
阮廷打量着他的动作,抬手在他身后纠正了一下站姿,“我教你。”
温峋回头,眼里满是怀疑:“你教我?”
阮廷点头:“对啊,我教你,叫声师傅拜个师?”
温峋站直身体在阮廷眼前晃了晃拳头,阮廷后背立起一排寒毛,也像是反射一般,他意识到自己过去一定经常受到温峋暴力的威胁,阮廷看着温峋明亮的眼睛说:“我从小上的兴班比你的眼睫毛都多,各种乐器和武术、跆拳道什么的等级都考到了最高级,你真的不考虑让我帮你吗?”
阮廷的态度诚恳又真挚,温峋同意了让他指导自己,阮廷站在温峋身后,一手捏着他的肩膀,一手抓着他的胳膊,他的膝盖顶着温峋的大腿,意图趁温峋不注意把他翻倒在地,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整温峋的机会。
“你需要再往下蹲一点,对,就是这样。”
阮廷说着把温峋的重心往后一带,同时自己侧身移到一边,在他以为温峋要摔倒在地的时候,对方却突然一把拉上自己一起倒了下去。
阮廷感到天旋地转,猝不及防间他们一起倒在了地上,温峋当了阮廷的肉垫。
很快,温峋立马换了位置,从阮廷下面翻身,压到了阮廷身上。
形势瞬间变了,温峋逆风翻盘。
他两只手臂撑在阮廷耳侧,低声问:“你偷袭我?”
阮廷被他压制的动弹不得,辩解到:“没有,误操作。”
阮廷尝试着起来,却被温峋压制的更死,贴身衬衫上沾了一身热汗,眼看气氛越来越尴尬,暧昧逐渐升温白热化,再这么贴下去不知道谁的耳朵要红透了,可温峋却没有丝毫要松手的意思,阮廷忽然对温峋说:“我想去洗澡。”
温峋仿佛从某种状态里一下子醒了过来,他从阮廷身上离开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阮廷站起来后温峋还在躺着,他撑起头侧着身问阮廷:“你不是要去洗澡吗?”
阮廷摸了摸头说:“嗯,你不去吗?”
温峋的目光瞬间变的露骨和意味深长起来,阮廷没来得及听他的答案,自己先溜了。
嗯,感受到了迷人的危险。
温峋为了上镜好看,严格控制晚餐,当代男明星的体重控制并不比女明星好多少,他锻炼完随便吃了点菜叶子和火龙果后,又读了一会儿剧本。
临睡前阮廷拿着两杯玫瑰酒找他喝酒,他们坐在楼上边喝酒边看星星。
阮廷对自己的酒特别满意,他洋洋得意地对温峋说:“刚开封的酒,闻到花香了吗?这一杯可价值不菲。”
温峋尝了一小口,在他眼里,不同品种和不同价格的酒之间差别不大,简而言之,都是酒,喝多了会醉,胃里会烧,他敷衍的嗯了一声,玫瑰酒少一些辛辣,多一些甜香,尝着口感不错,喝多了也会腻。
阮廷大概被温峋的“没品”
气到了,他之前看过温峋的资料,温峋生活清贫,以温霆昭的身份火了之后收入水平才大幅改善的,他不禁问温峋:“比起你当初打零工挣快钱,现在的感觉好吧。”
温峋回他:“当然好啊。不过我想知道现在在你眼里,人民币究竟是什么?”
阮廷:“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实现财务充分自由,很多人用了很长的时间才能达到这点,甚至终身都达不到,你走到目前这一步,难道不是为了它?”
“不是。”
温峋说。
温峋现阮廷的记忆大概恢复了百分之一,不过有很多下意识的自己都搞不清楚的习惯,人却和之前一样骄纵,如果自己现在把之前生的一切都告诉他,可能他们之间的距离也不会像先前一样亲近,反而给他们都增添困惑,甚至把阮廷推得更远。
这是他一直没和阮廷摊牌的原因。
阮廷对温峋说的不是两个字很是困惑,他向温峋传达了一个疑问的脑电波:“?”
温峋缓缓说:“为了现在这个时刻。”
温峋点到为止,没再说什么,这些都是他心中所想,他曾经的确见阮廷一面都十分困难,后来下定决心出道当演员都是为了有一天能轻松自在地和忘了自己的阮廷搭上话。后来他多次想要和莱康合作,都因咖位不够而受阻,他只得继续寻找机会,为了报恩和李立的公司合作是无心之举,没想到反而和故人重逢。
过程千辛万苦,回想时不愿多想,只想把过去都倒在酒里。
阮廷酒杯里桃红色的液体盛满了碎碎的灯光,随着握酒杯的人心情漾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他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心乱如麻,对温峋说:“明天我要参加慈善宴会,先去睡了。”
阮廷说完,率先回了房间,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心绪起伏难以入眠,温峋则在楼上慢慢把玫瑰酒抿完,这酒的甜度远过了涩度,像汽水一样,他给经纪人了一条消息,商定了明天参加慈善宴会的品牌赞助着装,又在阮廷门前逗留了一会儿,才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5o章
阮廷白天受邀盛装出席某爱心公益拍卖会,拍卖会上主要拍卖一些名人的个人收藏和字画等,所筹善款全部捐给慈善基金,用来协助贫困地区改善医疗和教育设施。
让阮廷没有想到的是温峋也出席了该拍卖会,并且还在拍卖会上拍卖了他自己珍藏的一把吉他,吉他来自于某著名乐队,对有情怀的人来说,它是无价的,象征着自己曾经热爱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