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婆见小道士走来,赶忙起身,笑眯眯地问道:“小道长,用好餐了?”
计城点点头:“味道甚佳,很好吃。”
说着,取出银钱,比昨日多了五文钱,递给老妪。
陈阿婆双手接过,然后划出多的五文钱再递还给计城,笑道:“小道长,给多了。”
计城未接,反而拱手行礼:“长者以礼待我,我当以诚心还之,是阿婆多给了,不必推辞。”
陈阿婆看着小道士真诚的面容,心中一暖,知晓先前自已多给馄饨之事已被小道士知晓,心中感叹一句:
真是好少年。
但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神色随即黯淡下来。
“年轻人,就该多吃些,我家虎子啊,像道长这么大时,能吃两大碗,只可惜。。。”
陈阿婆话没说完,但初步了解前因后果的计城哪能不知后面要说的是什么,心念一动,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询问道:“不知这虎子是阿婆什么人,发生了何事?”
陈阿婆叹息一声,伤心答道:“虎子是我儿,得了痴病,整日茶饭不思,只能留于家中,由我老伴照看,唯恐那痴病害了他性命。”
计城恍然的点点头。
“可曾看过郎中?”
陈阿婆也许是整日愁苦在心,难得有人询问,便也打开了话匣。
“看过了,风原镇的郎中都请过,起初开的药方还能起点作用,服下后能安静一阵,但最近不知为何,吃药针灸都不管用了,真让人发愁。”
陈阿婆的愁容愈发深重,计城心中有些不忍,沉声道:“阿婆,有没有想过,或许不是虎子哥身体的原因,而是撞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陈阿婆看了一眼计城,苦笑着说:“也曾有人这样说过,所以我和老伴想去流云观求张符纸,但不知为何,流云观这几日闭观不接供奉,只能暂时搁置…”
闭观?
计城眉头微皱,思索起其中缘由。
想必是炼魂阵到了关键时刻…想到这里,计城心中涌起几分焦躁,看着满脸愁容的陈阿婆,他也不再打算继续追问,直接问道:“阿婆,可否让我去看看?”
“…你?”
陈阿婆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小道士,语气中带着几分质疑。
许是意识到自已言辞欠妥,陈阿婆赶忙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解释道:“并非不信任道长,只是我家虎子这痴病有些吓人,怕吓到道长。”
计城对此早已习以为常,镇定自若地说道:“刚才阿婆也说了,现在药已无用,符也难求,何不让在下去查看一番,我跟随家师也曾诊治过一些类似症状的病人。”
听到这番话,陈阿婆也有些犹豫了,转念一想,又觉得小道士说得有道理,现在无计可施,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只是看看情况而已,若有不妥,不用他给的法子就是。
老妪勉强点了点头,语气沉重地说道:“小道长所言甚是,是老婆子有眼不识泰山了,既如此,那就有劳道长随老婆子走一趟。”
计城颔首不语。
随后陈阿婆先是越过计城,拜托一旁刚出摊的熟识小贩帮忙照看自已的小摊,然后走到计城身前,在前方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