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嗤笑。「你可真是个妙人,尤其……哈哈,喏!」
他从手里解了自己的腰牌。「听她言你是个好管家的料子,这内宅便先由你帮她看顾。」
我大方接过。
弦月从里间出来,怯怯道:「爷更了衣服就先用饭吧。」
6知闲点点头,还不忘在我腰上掐一把。
睡前,我把下午求来的止痛药给夫人喝了。「无论怎样,忍一忍。为了以后。」
这一夜二人成了礼。
只是没想到,第二日,夫人竟没起。
伺候6知闲走后,我去床上一看,立时握紧了拳头。
原本白白净净的小姑娘,全身都是青紫,我想摸摸她额头,不经意间掠过枕边,冰凉一片。
我以为6知闲不过因为我是通房,所以不顾及我,没想到对自己的妻一样狠毒。
盛弦月醒了,看着我,幽幽地说:「虞晚啊,这样的日子怎么熬啊!」
我摸摸她的头,这个我看着长大的小姑娘,乖巧善良的她怎么是这样的命运。
「没事,有奴婢在。」
———
我找春桃描花样子,顺便打听6知闲的喜好。
春桃说他从不去秦楼楚馆。歌姬舞娘也少沾。只喜欢做生意。无论寒暑,哪怕身体不适,也会去铺子里。
6家是做古玩生意的。在益州有十几家铺子。6知闲从小儿耳濡目染,经营这些年从未失手看错过。所以生意做得顺风顺水。
原来,他还是那样爱钱,只爱钱!
我拿着他送的腰牌细细把玩。不知道当年他从我虞家骗走的那把壶放在哪了。
我很奇怪,为何他夜里如同魔鬼,可是姚锦还愿意爬他的床。甚至为此遭到鞭打,难道在床上对她有所不同?还是仅仅求财不要命。
「为何爷不愿意认了姚锦的身份?」
春桃拿起描好的玉兰给我看。「你看锦姑娘的身子瘦的,传言没有子孙福,生不了孩子。爷不愿意白出力气呗。」
原来如此。
他算计到连……这种事都要考虑回报的地步。
他若是知道我也无法帮他开枝散叶,又该作何表情?不过我想,我的下场一定不好。
春桃的话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她说:「晚娘,爷的脾气很差。千万不要犯在他手里。若不是被卖了死契,这6家怕是没人会留下来。」
语气里的胆寒掺杂着不能说明的心惊。
4
夜雨随风。天还没黑透,盛弦月就看着床榻抖。
我只好耐心安慰她。
晚些时候又拦了6知闲宿在偏房,倒正合他心意。我伺候他洗脚,篦了头。
春桃怯怯地在门外,「晚娘。今儿是十五,请问爷今晚用奶吗?」
牛乳?我也爱喝。
我转头看斜倚在床上的6知闲。里衣不知何时被他解开,就那样大敞着,漏出胸膛。不知为何我觉得他笑得有些狡黠。
等那「牛乳」一到,我便知道他为何那副笑容。
春桃不是用瓷盅、汤婉送来的,而是带来一个白净的妇人。头梳紧,身材丰盈。尤其是胸脯,鼓鼓涨涨的。
春桃放下两方雪白的帕子,退出门前瞥了我一眼。这就是她白日里不能言说的。
我好像明白,又赶紧否定自己理解的意思。他应该不会是想直接……
那妇人先对6知闲俯下身子见了礼,然后就开始解褂子。对,没错,就是解开了自己的褂子。
「你这是?你……」我几步上前帮她掩上衣襟。她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神情,波澜不惊到我都以为自己想错了。
她抬头看了看6知闲,现他没表示,然后就继续解扣子。
我使劲拽着她,胳膊蹭到她的胸前,瞬间沾湿了我的衣袖……
「爷,爷,奴婢还在这呢。」我祈求他,声音都了颤。
「得了,今晚破例,别给晚娘吓着。你挤那杯子里吧。两杯,晚娘也爱喝乳水。」
我连连摆手,「不不、我不爱。奴婢不喝的。」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极差。尤其在看到那妇人当我面挤奶时,我浑身止不住的战栗。
6知闲端起还残留着体温的人乳,一饮而尽。
「晚娘不懂,这是补元极好之物,切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