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甜甜勾着陶阿爷的手,走在村道上。
她从小就是跟在陶阿奶和陶阿奶身边长大的,家里面的茶地面积不大,但是却是她童年的趣地之一。
每到下完雨之后,她都会拿上小篮子,跟着阿爷去茶地,不为别的,就为茶地长出的鸡枞菌来。
记得在她上初中的时候,陶阿爷也炒过茶出去卖,可茶叶的市场不景气,赚不了几个钱,后面忙着种地,茶地也就荒废,没去搭理了。
村里面的人家都有分到田地的,早年都承包出去过,那时候有茶商到他们这里来说要租他们的土地种茶叶,村里面的不少人家里都有几亩的茶树。
后面茶商生意失败,跑了,那茶树至今都在地里面。
这个植茶园不仅辛苦,而且还赚不到什么钱,一年到头来,没得几个钱,自己喝喝还行。
况且,这茶树还是个金贵的物种,你得小心伺候着,这又是肥料,又是人工采摘的,是个烧钱的玩意儿。
要想一年到头赚点钱,还得出去务工才行。
陶阿爷前几年身体硬朗,还会出去做几个月,木匠、泥水活都会,能给自己赚个烟酒牌钱回来。
天阴沉下来,这就是要下暴雨的节奏,空气中的湿度含量明显都多了。
就是不知道这积压的黑云,什么时候把水汽降下来。
陶阿爷炒的茶清香中带着微甜,后劲儿还有些微苦,是提神醒脑的好茶。
在她高考那一年,就是看着陶阿爷炒的茶撑过来的,度过了一个个早起晚睡的日子。
进入高三百日冲刺,早上五点半起,晚上十二点睡,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她对那段日子已经有些模糊了,只是清楚的记得,每天都会冲上一大壶的茶水。
一大壶3ooom1,差不多到下午第一节课,就把茶水喝完了。
是真的提神又醒脑。
现在回想起那茶叶的滋味,陶甜甜这心里面还有些想念呢。
“阿爷,这施肥要怎么施?”
貌似茶园施肥和菜地施肥是不一样的。
“这茶园施肥也简单就是把这地里面表面的土给挖开一层,然后把那氮肥撒下去,再把土埋回去就成了。”
陶阿爷拎着锄头,给俩姐弟说。
“阿爷,阿乐来施肥,姐姐来刨地!!!”
“诶,阿乐,这扛着锄头,可是重活应该由你来,咱们都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让甜甜这么一个女孩子扛着锄头呢,是不是?”
陶阿爷摇头,开口打断。
虽然陶乐现在的智力还跟孩童一般,但是他现在的体力,可是一个正式的成年男子有的。
在他们陶家都比较宠着女孩,男人嘛,应该多承担一些。
“阿乐知道,要照顾姐姐,因为姐姐是女生!阿姐,阿乐刨地,你撒肥料!”
陶乐立马就反应过来。
爸妈之前就跟他说过,出门在外,他要好好的保护姐姐,不能让姐姐吃苦受累,抗锄头这种事儿,还是让他来吧,姐姐是仙女,可不能把手弄粗糙了!
陶乐最近力气越大了,陶甜甜其实也差不多,一手就能轻松拎起五六十斤的东西,抗锄头这种小事儿,自然不在话下。
不过,既然家人心疼她,那她就做一回小仙女吧。
……
要从池塘那边绕路过去,爬一段小陡坡,才能上到茶园。
等有了钱,还得给茶园菜地这边修建一条路出来才行。
在池塘边就能望见那遮天蔽日的拐枣树了,特别大一棵果树,估摸着一个人都环抱不过那粗壮的树干。
仓翠青松,挺拔的身姿,屹立在那儿。